“沈君臨,把你的豬蹄子拿開!”

“借醉裝瘋,算什麼君子?”黎酥酥忍不住爆了幾句粗口。

可身上的男人,依舊沒有要停手的意思,甚至更加放肆更加用力了。她方才的罵聲似乎讓他有了怒意,男人接下來每一個動作都帶著發洩性地……

“唔……”黎酥酥疼得皺了皺眉頭,在男人趁虛而入的時候,她一狠重重咬了下去。

男人喉嚨裡發出一聲悶哼……

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口腔之中瞬間蔓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一時間分不清是誰的,氣氛微微僵持。

“沈君臨,你夠了沒有?”

男人呼吸有些沉重,微微低下頭靠在她的脖頸之間,溫熱的氣息緩緩噴灑在她的耳畔。

那低沉有磁性的嗓音,似帶著幾分可憐的醉意。“黎酥酥,本王……受傷了。”

“對啊,你受傷了!”黎酥酥再次皺起了眉頭,趁機將他推開。

沈君臨抬起頭來看著她,藉著燭臺微弱的光亮,黎酥酥這才看清楚了沈君臨現在的模樣。那張冷峻的臉上依舊是一貫的清冷孤傲,彷彿無論何時,他身上那高高在上的矜貴氣質都不會被掩蓋。

哪怕他現在臉上帶著血跡,脖頸間也有打鬥的痕跡,氣質依舊不減。

黎酥酥掃了眼男人微微敞開的領口,胸前肌肉線條若隱若現,再加上身上的傷痕,倒是多了幾分我見猶憐。

她的確貪財好色,不過……

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她已經徹底死心了,美男計對她是沒有用的。

沈君臨似乎在等,在等她開口詢問關心。

不料,黎酥酥只是冷漠地收回了視線,隨後低下頭心疼地摸了摸床上的被褥。“要死就死遠一點,受傷了就去找大夫,大晚上來我這裡發什麼瘋?沈君臨,你知不知道我這可是上等蠶絲被,花了不少銀子的……”

“還有這被子上的金絲線刺繡,每一針都是北嶽最好的繡娘刺上去的,現在都被你的血弄髒了!”

黎酥酥越想越氣,抬腳就準備將人踹下去。

不料剛抬腳,腳踝就被男人一把抓住了……

沈君臨手上用力,那張深邃的黑眸微沉,一雙幽深莫測的眼睛緊緊盯著她,那眼神像是要將她看穿似的。“黎酥酥,在你心中……本王竟不如一床蠶絲被重要?”

黎酥酥:“……”

“沈君臨,家裡沒有鏡子總有尿吧?實在不行,您去梳妝檯前照照鏡子呢?”

開什麼逼玩笑,竟拿自己跟她的寶貝蠶絲被比?

別說是她最寶貝的一床被褥了,如今……沈君臨在她心中,連地上那個洗腳盆都不如。

洗腳盆至少還有點用處,他能幹什麼?

“黎酥酥,你可知本王身上的傷……”沈君臨嘴邊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面突然傳來一針急切的敲門聲。

“王爺,不好了!”是府中小丫鬟的聲音。

“何事?”沈君臨皺了皺眉頭,語氣明顯有些不耐。

“是小公子……小公子出事了,月溪公主急急忙忙抱著小公子來到了府中,說是小公子一直高熱不退,孩子吵著鬧著要找您,月溪公主實在是沒辦法了。”

黎酥酥用力抽回自己的腳踝,靠在床頭冷漠地看著他。“王爺趕緊去吧,月溪公主孤兒寡母的多可憐啊,趕緊去好好照顧他們娘倆。”

沈君臨眸色沉了沉,猶豫了片刻,還是起身攏了攏身上的衣裳。“本王晚些時候再過來找你。”

“可別,別來打擾我休息。”黎酥酥躺回了床上,懶得看他。

黎酥酥背過身去,但也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他在床邊站了一會兒,這才轉身離開,輕輕將房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