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酥酥剛踏出房門,便聽到屋內傳來了女祭司的慘叫。姜阮一直候在門口,面色不太好看,黎酥酥也有些擔心她的身子。

她現在畢竟懷有身孕,這幾日長途跋涉地趕路折騰,又看了那麼多血腥……

“還好嗎?”黎酥酥走了過去,從懷裡拿出幾顆酸梅遞了過去。

“還好,我沒事。”姜阮一隻手撫了撫小腹,挑著眉頭道:“不用擔心,只有強者才配做我姜阮的孩子,這點小問題算得了什麼。”

“那就好。”黎酥酥知道她只是嘴硬罷了,這女人最怕血腥,以前就連殺雞都不敢看的,這幾日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對她來說應該是不小的心理刺激。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有訊息了我再告訴你。”

“也好,這幾日都沒有好好休息過,的確是有些累了。”姜阮也沒再逞強,回到房間去休息了,黎酥酥留了下來。

屋內慘叫聲不斷,黎酥酥知道沈君臨折磨人的手段。可沒想到女祭司的嘴比她想象的還要硬,約摸過了一炷香的時辰,屋內沒有了聲音……

那女祭司硬是抗下了所有酷刑,都沒有說出藏寶圖上的線索。

黎酥酥估摸著女人已經到達了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儘管已經見過了沈君臨折磨人的手段,可當她看到屋內的場景時,心裡還是不由地發怵。

沈君臨坐在椅子上,雙腿隨意交疊著,高大的身子微微往後仰,渾身透著一種慵懶隨性的姿態。

彷彿……

屋內的“傑作”與他無關,高高在上冷傲又矜貴。

凌雲剛放下手中的刑具,看到黎酥酥走了進來,凌雲趕忙提醒道:“地上髒,別弄髒了王妃的衣裙。”

黎酥酥掃了眼地上的血跡,輕輕提起裙襬走了進去。目光從沈君臨身上掃過,這才重新落回了女人身上,女祭司四肢都被綁在床上,身上幾乎找不到一塊完整的面板,可那特製的鞭子傷人皮肉讓人皮開肉綻痛不欲生,卻不能造成重傷引起性命之憂。

女人十根手指頭都被插入了鐵釘,腳趾頭指甲蓋都被扒光了。十指連心的痛苦讓女人陷入了昏迷,鮮血淋漓看得黎酥酥頭皮發麻……

這便是她一直想要逃離北嶽,逃離沈君臨的另外一個原因,這男人實在是太危險了。除了這些酷刑,她偶然還見過沈君臨親自動手……一劍便砍下了活生生一個人的頭顱,那噴湧的鮮血讓她這輩子都忘不掉。

雖然見慣了屍體和鮮血,可眼前的一幕還是讓黎酥酥心理和生理都有些不適,她趕忙別開了視線。“什麼都沒有問出來嗎?”

“沒有。”凌雲搖了搖頭,如實回答道:“這部落女祭司嘴硬得很,用盡酷刑始終不肯交代,人已經暈了過去……”

黎酥酥沉思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什麼。“我記得……部落裡還有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約摸只有七八歲的模樣。雖不知道那孩子與這女祭司什麼關係,不過看得出來她挺在意那孩子的,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孩子。”

“孩子?”凌雲仔細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

“那日屬下帶人埋伏在部落附近的時候,的確見到過這樣一個孩子。部落附近都是密林,那孩子即便是被女祭司送走了,應該也跑不遠,而且附近都有咱們的眼線……”凌雲立刻將訊息傳遞了下去,搜尋那孩子的下落。

黎酥酥也強忍著不適,來到床邊檢查了女祭司的情況,又給她用了一些止血藥。部落寶石還沒有找到,絕對不能讓她死掉,就連藥劑都已經用在她的身上了……

女祭司若是死了,那就功虧一簣了!

黎酥酥隨沈君臨回到了屋內,她幾乎是寸步不離跟在沈君臨身後的,就想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