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是白渝的錯覺,還是真實所見,她覺得王亞軍的奔跑速度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般迅疾。

王亞軍歷經艱辛終於抵達目的地,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手握靈武流星錘的高二混混,正單手揪著鄧程遠的衣領。

他的另一隻手高舉流星錘,如泰山壓頂般,準備狠狠砸下去。

而此時的鄧程遠狼狽至極,渾身鮮血淋漓,臉色青紫,彷彿須臾之間便會氣絕身亡。

鄧逸陽幾次想衝上去,但被郝思卿和何怡君攔著不讓他衝動。

最後傳過去的只有滿是哭腔的幾句哭喊:“你們別攔著我,我要去救我哥。

別攔著我,你們瞎了嗎,我哥他快要不行了,我要救我哥!”

兩人不忍直視前方滿身是血的鄧程遠,但為了不讓鄧逸陽也受傷。

也只好逼著自已不去看,早已經淚流滿面,還拼命想衝上去救人的鄧逸陽。

郝思卿連忙說,“別這樣啊,你哥不會有事的。”

“你們在說些什麼呢?”為首的混混不耐煩地吼著,說著又握緊了掐住鄧程遠的那隻手。

“快……快點走……帶我弟……走!”此時氣若游絲的鄧程遠,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扭過頭來,朝著鄧逸陽的方向,發出如蚊蠅般微弱的喊聲。

然而,鄧逸陽卻死活不肯離開,就在所有人都沉默不語時,他的內心陷入了兩難的掙扎。救人的話語如鯁在喉,難以說出口,可不救的話,鄧程遠就只有死路一條。

白渝默默地瞥了一眼自已兜裡的手機,距離王亞軍來到這裡已經過去了五六分鐘,時間彷彿被無限拉長,每一秒都如同度日如年。

“好了,你們高二的都這麼猖狂,班主任是哪位。

這麼明目張膽欺負我班的學生,當我老了好欺負?”大家只見老王從不遠處緩步走來。

剛才囂張跋扈的幾人見此便灰溜溜地跑了,畢竟再狂,沒人想得罪一位老師。

恩落拉著白渝憤憤不平地叫道:“這幾個人太過分了!等我們下星期進行完覺醒儀式,一定去找他們報仇!”

白渝沒說什麼,只是摸了摸恩落的頭。

老王重重地拍了一下手:“鄧逸陽你快點帶你哥去醫務室看看,別再出啥問題。

郝思卿、何怡君你們陪同,小心點,別讓鄧程遠二次中傷,其他人回班。

蘇何、康紫寧、白渝你們幾個班長跟我走!”

幾人來到了高二的教學樓下,好幾個學生見這氣勢,不禁一步三回頭。

“蘇哥!好久不見啊!”

遠處傳來了一位同學的喊聲,而老王並沒有給蘇何回話的機會,急切的帶三人直衝二樓老師辦公室。

“這次是個血的教訓,你們幾個身為班長就應該有責任感,白渝就算了,她沒有出去。

你們下回遇到這種事直接來找我,不能讓咱們班的同學再次受傷!”

“是,保證不會有下次!”整個樓道只剩下高一五班三位班長的聲音在樓道迴響。

白渝小聲的詢問一邊的蘇何:“誰呀,看著有點眼熟?”

蘇何只是輕輕搖了搖頭,也沒再多說什麼。

四人一路走來,終於找到了那幾個混混的班級正是高二七班。\"蘇何,去“敲門”。”老王意味不明的聲音傳出。

蘇何收到指示後直接把門踹開,沒等對方老師詢問,白渝就果斷上前和七班老師交涉。

老王則矗立在門口如一尊雕像,掃視的同時又給幾人很大的安全感。

因此,這也給了康紫寧極大的勇氣。

她氣勢十足地走到幾個混混面前,一連點了幾人,接著讓蘇何把那幾人揪出來。

起初那幾個人不願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