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盼楚默默地從他懷裡坐起來,一雙眼睛震驚地瞧著他。

似乎覺得六皇子瘋了。

“凌又遇,我從小就立誓,我要嫁給我喜歡的人。”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先成婚吧。”

“可你是我的殺父仇人,我絕不可能委身於你。”

六皇子按著眉心:“我跟你解釋很多遍了,是相瑛害我!那兩件大氅,是她給我的,不止是你父親,連我也得病了。”

魯盼楚驚訝:“相瑛不會害人的,再說了,她給你,你就要,難道你是傻瓜?”

六皇子覺得自己快被這個女人氣死了。

他一字一句地跟她解釋當初的情況。

“那個時候天寒地凍,我需要衣服避冬,自然就聽了她的收下了。”

魯盼楚心中還是存著一絲疑慮。

最終,兩個人又說回成婚的事。

六皇子好說歹說,總算是讓魯盼楚答應了。

她捂著還平坦的腹部:“那我得先喝藥把這個孩子流了,不然大家都知道我成婚之前就,就……”

“不準,”六皇子雙眸漆黑,“在上京城,沒有人敢說我們的不是,你放心吧。”

魯盼楚狐疑:“真的麼?”

六皇子頷首:“大哥被相瑛用炸藥炸傷了,現在還起不來,四哥得了一種怪病,四肢無力,現在快要無法說話了,就連父皇都瞎了一隻眼。”

他還沒說完,魯盼楚就呀的一聲捂住嘴。

“相瑛怎麼這樣厲害,這三個人都是她弄得?”

六皇子瞥她一眼,真不知道魯盼楚為什麼對相瑛印象這麼好。

“四哥不是,他的怪病也不知道從何而來,也許是解辰給他下毒了。”

魯盼楚看著他:“怪不得你對帝位這樣信誓旦旦,原來是你的競爭對手,都變成了傷殘。”

六皇子輕咳一聲,男子漢的自尊心頓時膨脹起來。

“跟他們沒關係,即便他們沒受傷,我也是極有希望的。”

魯盼楚不說話了,她捂著額頭:“頭好暈。”

六皇子讓她躺下來休息。

“方才你又哭又鬧,怎麼會不暈?睡吧,睡醒就到上京城了。”

魯盼楚躺下來,六皇子就將自己的披風蓋在她身上。

繼而馬車不管再怎麼顛簸,他都靠在她身邊,這樣魯盼楚就不會晃來晃去的了。

她很快睡著了,臉上還掛著淚痕。

這一路其實她不好受,六皇子也不好受。

他對魯盼楚竟說不出是什麼感情,只覺得她懷了他的孩子,那他肯定要負責。

可是換做旁人,他也未必有這麼好的耐心去哄。

六皇子不明白這種感覺,懷疑自己跟解辰一樣,或許是被相瑛下了降頭之類的東西。

因為相瑛那種女人,拿出什麼邪術感覺都有可能,她有那樣的能耐。

六皇子靠著車壁,也閉眼淺眠起來。

兵器庫被搬空了,凌宿在朝廷上勃然大怒,甚至當場氣暈在龍椅上。

這次他是真的病了。

太醫說他急火攻心,容易出事,接下來心情一定要平穩,不能再受刺激了。

但是萬萬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發現國庫也空了。

凌宿直接吐血,陷入重度昏迷裡。

太醫急著去藥庫拿靈丹妙藥,卻沒料到,藥庫也空了。

很快,御膳房的人來報,地窖都空了!

后妃們找皇后哭訴,說自己的妝匣也不翼而飛。

皇后當即下令全宮戒嚴。

“宮中出現大盜飛賊,這件事絕不能走漏風聲,現在哪位皇子還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