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眼跟在紀基博身後的那些魁梧的保鏢。

樓道內的燈光微弱,將保鏢們原本就高大的身影拉得更長,壓迫感十足。

紀基博和喬知月對峙著,雙方都沒有說話。

這是就需要一個人來打破這一場僵局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堂哥,你這是過來做什麼,我都已經從家裡搬出來了,你們還想要怎麼樣,是想要逼死我嗎,咳咳咳!”紀書雨梨花帶雨地跑到喬知月身旁,對著紀基博發起控訴。

慘敗的臉色,弱柳扶風的身姿,還有那受欺負又不肯低頭的樣子,倒是有幾分江綿綿那種小白花的樣子。

根本看不出喬知月這些天養出來的血色。

渾身上下就寫了幾個字“大家快來欺負我啊,我最好欺負了”。

喬知月都想給她點個讚了,真是演技不減當年啊。

紀基博看到紀俗語出來之後,臉色就更加不好了:“紀書雨你終於捨得出來了,趕緊跟我回家,我爸要見你,還有現在立刻把你搞的東西給我去了,真是跟你那個死鬼老媽一樣是個下賤胚子!”

紀基博對紀書雨的態度跟對一條狗沒區別,現在還被狗咬了一口,生氣更是惱怒。

紀書雨捂著心口,一滴清淚從臉上滑過:“堂哥,我父親的遺產已經全都給你們家了,這間房子,是我自己,我不會回去的……”

紀基博聽到她的話之後,直接抬起手來,惱羞成怒道:“紀書雨,你個賤人,亂說什麼呢,看我不打死你!”

剛想落下,便被喬知月攔了下來。

纖細修長的手看似柔弱無骨,實際上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紀基博動彈不得,目光陰狠:“喬知月,你給老子鬆手!”

看著喬知月巍然不動的樣子,心中更是怒火中燒,對著身後的保鏢示意::“還愣著幹嘛。把裡面的東西全給老子砸了,看她還跟不跟我走,一群沒有眼力見的東西!”

保鏢聽到紀基博的話之後,臉上明顯地僵了一下:“是,少爺。”

說完,便擠開喬知月和紀書雨兩個,衝了進去。

不到一秒鐘,霹靂哐啷的砸東西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紀書雨的臉色更加慘白了,面板白皙,幾乎看不到血色,一雙美眸中泛起點點淚光,聲淚俱下道:“紀基博,你這是犯法的,我要報警抓你,咳咳咳!”

紀基博看著紀書雨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快意:“警察,警察算那根蔥,給我使勁砸,多少錢老子都賠得起!’

花瓶的碎裂聲,桌椅的碰撞聲以及畫紙的撕裂聲在身後響起。

喬知月和紀書雨的眼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明代龍泉青瓷玉壺春瓶,1200萬。

全套黃花梨桌椅,7200萬。

名家齊清的絕版花鳥畫,1600萬。

這下,不把他們底褲賠穿了,我喬知月就跟他們姓好了。

紀基博看著他們的樣子,心裡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很快,他的不安就成真了。

“別動,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