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山莊地宮,換了身乾淨綠袍的司馬玉回到了這裡。

走到鐵欄密室前,他朝內望去。

李青梅和呂義躺在血泊中昏迷,氣若游絲,隨時可能殞命。

週一夕嘴角流著鮮血,雙目呆滯看著他們。

司馬玉笑道,“周兄,還沒考慮清楚嗎?我看你這位紅顏知已快不行了,她撐不到兩個時辰。”

週一夕聽言抬頭,血紅的眸子帶著絕望與憤怒。

沉聲道:“司馬玉......你們救他們,不放他們離開,你們休想得到長生訣......”

“還有,你去給週一儉說,我週一夕,死也不會回翠峰塢。”

他嘴咬的很死。

因為他知道,若遂了對方的願,青梅和呂義再無活路。

他現在就是在賭,哪怕成功的機率只有千分之一,萬分之一。

司馬玉搖了搖頭,嘆道:“周兄,你這又是何苦呢?搞得這般難看,你若是迴歸周家,小弟以後再見周兄也會很為難。”

若是對方能迴歸周家,他還是願意和對方繼續當兄弟的。

“哼......”

週一夕看著對方,慘笑一聲,喃喃道,“不用為難,司馬玉,我不會再回周家。還有,日後你我相見,就是生死大敵。”

“我今日不死,日後定要取你性命。”

司馬玉面容逐漸陰沉下來。

碧水宗的長生訣,他其實並不感興趣。

之所以幫週一儉,還是看中周家的權勢。

以前與週一夕結交,也是出自這個目的,但對方卻爛泥扶不上牆。

“周兄,看來得讓你吃點苦頭,才打得開你的嘴了。”

司馬玉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敬酒不吃吃罰酒!

“周兄,週二公子可是說了,只要不把你弄死,怎麼都行,呵呵......”

說著,從他腰間,飛出無數隱藏的銀色飛針。

每一枚飛針都有鬍鬚粗大,漂浮在他前方,密密麻麻,難以數清。

這是御物術。

他中州司馬家家傳絕學!

“呵呵!”

司馬玉面龐陰笑,前方飛針,已對準了週一夕各處大穴。

不能將對方殺死,但他可以讓對方生不如死!

“我倒是要看看,一會你痛苦哀嚎時,嘴巴還像不像現在這般硬。”

“呵呵呵!”

正當他準備運氣出手時。

突然,他只覺身後一涼,一股莫名的危機陡然降臨。

“誰?!”

司馬玉面色大驚,立即轉身!

背後有人!

只見他後方不遠處,一位身穿青衣,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負手而立。

“你是誰?!”

司馬玉瞪大眼睛,面容滿是不可思議。

對方出現的毫無聲息,他一開始竟絲毫沒有察覺。

密室中,週一夕注意到門外的異常,起身趴在鐵欄前。

當他看見司馬玉對面那身穿青衣的銀面男子,頓時渾身一顫,雙眼充滿震驚。

“掌櫃的......”

眼眶瞬間紅潤,週一夕再也繃不住自身情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掌櫃的啊......嗚嗚......”

他哭的就像一個孩子,豆大的淚水一顆顆往下掉,悽慘悲傷。

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已所有的委屈,如潮水般奔湧而出。

掌櫃的,就像再次賦予他生命的親人!

陳令看著鐵門內痛哭的週一夕,感同身受道,“周兄,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