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縫的另一頭,呂義披頭散髮,眼中滿是苦澀。

他到現在都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就和白蓮教扯上關係了?

自從入朝為官,他一向兢兢業業,別說勾結,就是面都沒見過啊!

現在還沒審判,罪名就定了下來。

這還不論,十日後竟就要直接斬首了,肯定是有人陷害他!

李青梅輕嘆一聲,靠近牆縫,小聲叮囑道:“老爺......你就不要管我了。”

“我這些年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已荒廢修煉,沒什麼實力。”

“老爺,你有機會,就自已逃離,我看這次,上面是鐵了心要殺我們......帶上我,只會連累老爺。”

呂義聽言眼眶一紅,忙是道:“不!夫人,我絕不會讓你一人留在這裡!”

“你放心,我修煉沒有落下,這五年來,已晉級武尊一重。”

“我們會有機會的!”

他眼神充滿堅定,已有越獄的打算。

但現在不是時候。

青州錦衣衛高手眾多,除了孟飛堂,下面幾位百戶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在這詔獄內硬來,沒有半分希望。

雖然他不知道朝廷為什麼會陷害他,但他明白,和白蓮教沾上關係,他這知府位置,已不復存在。

不逃,等待他們的就是死!

“老爺......你這又是何必呢......”

李青梅閉眼搖了搖頭,她知道勸不住對方。

她對死亡沒有恐懼,甚至,她有著一絲期待。

曾經她就想了卻自已的生命,但因愧對呂義,她沒有這麼做。

這五年,她感覺自已過的就像行屍走肉,再沒有一絲歡欣的情感。

“夕哥......很快青梅就要來見你了......”

李青梅不再說話,虛弱靠在了牆邊。

他知道週一夕大概不在這個世界了。

五年前筋腱被挑,丹田破滅。

一個高傲自負的天才,不可能承受住這樣的打擊......

“青梅!你要相信我,相信為夫!”

呂義在另一頭焦急輕呼,但對面,再沒有回應。

......

入夜,一隊錦衣衛從詔獄換班出來。

“呼......入錦衣衛這麼久,還是受不了獄裡那該死的味道!”

為首之人身穿黑色鬥牛服,是一名錦衣衛七品總旗。

這總旗四十左右樣貌,長著一副馬臉,眼中滿是嫌棄。

“這裡面到底死過多少人,這味道真是比死耗子還讓人受不了!”

馬臉總旗一邊說,一邊拍打衣服,讓這難聞的味道盡快散去。

旁邊一綠衣錦衣衛笑道:“老大,呂府抓來的那娘們這麼漂亮,扔在詔獄裡,簡直浪費啊......”

剩下的人紛紛贊同,面龐皆帶著幾分色相。

“對啊,這樣的精緻女人,就該放在床上呵護,坐大牢,真是暴殄天物,哈哈!”

五名錦衣衛皆會心一笑。

馬臉總旗哼笑一聲,叮囑道:“你們幾個小子就別打人家主意了,上面有交代,不許碰那個女人。”

“不過看你們今晚那心思都被她勾出來了,這樣吧,一會咱們去翠玉樓,讓老鴇挑幾個漂亮姑娘。”

“洩洩你們火氣!”

幾人聽言眼神大亮,連忙道:“好!老大威武啊!”

“把你們身上那味拍乾淨,別到時候讓人家姑娘嫌棄。”

幾名錦衣衛已迫不及待,面色激動道:“那是,那是!老大,走!頭牌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