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儒士鋤地之際,四名身穿大紅飛魚服的錦衣衛來到小園外,恭敬抱拳。

四人正是錦衣衛四大鎮撫司,青龍白虎玄武朱雀。

“呼......”

中年儒士停下手中動作,看著外面四人,擦了擦額頭汗水。

“張泰陵怎麼說的。”

他走到一旁桌前坐下,將鋤頭放好,給自已倒了杯茶水。

面龐兇厲駭人的青龍面帶敬畏道:“侯爺,張泰陵承受不住我朝廷施壓,欲於八月十五午時,在紫降山道一門舉辦瞻劍大會。”

“聽對方的意思,是要為他道一門偶然得到的神劍尋一主人,且我朝廷也能參加。”

中年儒士哼笑道:“那老傢伙還不承認,也罷,若是承認了,還怎麼保住他那好徒兒。”

“既然老道士不願撕破臉皮,那咱們也先禮後兵。”

“青龍,這次就由你們錦衣衛,前往紫降山取劍,再不要出紕漏了。”

中年儒士說話間,深邃的眼眸射出一道厲光,讓青龍身軀一動。

“是!侯爺放心,我錦衣衛四位鎮撫使一同前往,定能帶回伏龍劍。”

中年儒士點了點頭,之後道:“出發前,帶上聖旨,袁淵帶著伏龍劍叛逃,乃是誅九族的死罪。”

“若是他能交出伏龍劍也就罷了。”

“膽敢再私藏,以聖旨捉拿。”

“老道士若敢阻攔,集結中州府兵,以叛黨論處。”

青龍幾人抱拳道:“是,侯爺!”

“好了,朱雀留下,其他人下去吧。”

“是!”

待青龍三人離開,小園外,只剩綁著馬尾,面若冷霜的鎮撫使朱雀。

“進來吧。”

“侯爺。”

朱雀入內,恭敬抱拳。

中年儒士起身笑道:“又沒有其他人在,不用叫的這般生分。”

朱雀美豔的面容略微一動,輕聲道:“義父。”

中年儒士點了點頭,之後提著花籃,走到小園內藍霜花開的最茂盛的一處。

連著枝幹,他小心翼翼摘取花朵,放入花籃。

“那個黑衣人,我已吩咐下去了,只要是人,就不會查不到。”

“長平郡主......看來白蓮教,是有舉旗之心了。”

中年儒士一邊摘花,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

朱雀眉宇微皺,問道:“義父,天下真有輕功這般厲害的人嗎?還是障眼法?”

“這樣的人,為什麼要幫白蓮教?”

中年儒士輕笑一聲,“應是個意外之人。”

“按你的描述,不像輕功。但不管他為什麼協助白蓮教,有什麼能力,終究無濟於事。”

“白蓮教破滅之際,就是他殞命之時。”

朱雀點了點頭,“女兒明白了。”

之後她似乎想到什麼,道:“義父,新上任的兗州知府錢有同在兗州被刺殺了。據六扇門調查,動手的是厲雨樓殺手。”

“應該是白蓮教掛牌的,無妨,小事而已,過兩天重新任命一人。”

“白蓮教,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這時中年儒士已在花籃裝滿鮮豔欲滴的藍霜花朵。

其淡藍色的花瓣似有一層白霜覆蓋,朦朧美麗,清幽動人。

“陛下最喜歡藍霜花了。”

“但這花朵,卻不是人人都能種的。”

中年儒士將花籃整理了一番,交到朱雀手中。

“去拜見陛下吧,代我將這花朵獻給陛下。”

“是,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