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殿下,這可是我建的第一個仁善堂的分堂,我可是在這收了好幾個徒弟呢,以後可得回來看看呢。”

夏景迪也惦記著認識的幾個朋友,尤其這些天和方圓廝混慣了,京都之人,在官場浸染久了,早沒了這些兄弟義氣,不似方圓那樣對脾氣。

兩個人每天喝酒吃肉,討論兵法,好不暢快,可比在京都讀那些之乎者也有用多了。

真遇到敵人來犯,唸叨一堆孔孟之道難道能有退敵,還不是得一個個士兵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的保衛疆土?

兩個人從如今的國家實力談到軍事部署,談的幾乎想拜把子了。

短短几個月,大家遠離京都之後,好像都比之前快樂多了。

雖然天氣好冷,好在這馬車夠結實,一路上,有林溯這個無敵的腦子在,也能夠很好的安排休息時間,一路上都有好的客棧住,雖然比不得皇宮,但也不錯了。

晃盪了半個月,終於回到了京都,梁珞珞回府時,已是傍晚了,漂泊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好好休息。

梁珞珞睡夢中聽到敲門聲,煩的像高中時候聽到起床鬧鐘,不過她知道,不管是誰,敢這個時辰敲門,定是有非說不可的事。

努力掙扎著起來之後,順手從邊上的架子上拿了一件外套,粗粗的套上之後,喚了聲“是誰?”

耳邊傳來低沉的男聲,正是林溯,“殿下,是微臣”

“進來吧”

林溯輕聲推開門,又回頭看了一圈,隨後輕手輕腳的關上了。

“殿下,華宣薨了”

梁珞珞是有心理準備的,畢竟當年林溯說過,華宣回去活不過半年,但如今滿打滿算也不過四個月。“這麼快?”

林溯顯然也有些不解,“對,一個是時間不對,薛神醫說藥要半年左右起效,但是最重要的是,不知為何梁柔柔沒事。”

梁珞珞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畢竟人的身體狀況有差異,毒發時間不同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梁柔柔?此藥到底是怎麼下的?之前問你們,你們一個個的都不告訴我?”

林溯看了眼,穿著睡袍的梁珞珞,臉愈發紅了,他年少之時體弱,不曾像其他男子那樣習武,甚至都不常出門。

所以那張臉尤其白,如今一害羞,倒是引得梁珞珞莫名的想調戲。

林溯知道的確不該瞞著梁珞珞,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耳朵,

“這世間的毒千奇百怪,薛神醫給梁柔柔下的毒叫百花醉,在魚水之歡之時,可以使另一半中毒。”

林溯越說越小聲,彷彿在講什麼大逆不道之事。

梁珞珞看著林溯的樣子,不免有些好笑,他可不知道上輩子的張之張易兄弟倆的尺度,說這麼點便覺得自已簡直大逆不道了。

老孃上輩子什麼男人沒見過,什麼花樣沒見過,害什麼羞?

梁珞珞抓住了重點,“所以毒是下在梁柔柔身體裡,應該是梁柔柔先病發,但如今卻是華宣先薨了?!梁柔柔卻還沒什麼事?”

“沒錯,所以此事蹊蹺,倒不像是咱們大梁算計的,如今還是要多探查下細節,若是真的有問題,還是要儘早想些解決辦法才是。”

梁珞珞看著剛剛亮起來的天,也實在安不下心,便喚了芙蓉進來,換了身衣裳,帶著芙蓉和林溯進了宮。

饒是他們起了大早,只簡單收拾了下,穿了得體的衣裳就趕了過去,但是到了皇宮,也已是散了朝的時辰。

這古代的上朝時間簡直離譜,換成現代的時間幾乎不到五點,朝臣們就開始上朝了,路遠的朝臣,大約半夜就得起床趕路了。

上輩子梁珞珞簡直是起床最困難的一個,不顧群臣反對,硬是將上朝的時辰改到了八點,還是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