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巡開口問道:“當然可以,不過你先說說你們蒐集到了什麼?”

顏彥琳一邊回憶著一邊說道:“有冰凌花、赤焰草……”

張巡忍不住問道:“冰凌花是不是淺藍色一整株,花瓣長得像雪花一樣,而且摸上去凍凍的?”

顏彥琳連忙點頭:“是,是。”

張巡繼續問道:“你說的赤焰草是不是紅得像火一樣,葉子長得也跟火花一樣,有風吹起來就像一朵搖動的火花?”

顏彥琳:“是的,張先生真是見多識廣啊。”

張巡拍了拍她的肩膀,呵斥道:“喊什麼張先生,不介意的話喊我一聲老哥吧。”

顏彥琳:“啊!老…...老公?”她顯然是還沒從剛才的死亡恐懼中出來,恍惚之間聽錯了。

聽到這話,張巡不禁笑出了聲。

他搖著頭,一臉無奈地看著顏彥琳,調侃道:“小丫頭,你這是怎麼啦?我讓你叫我老哥,可不是老公哦!”

顏彥琳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她尷尬地低下頭,結結巴巴地解釋:“對不起,我……我可能太緊張了,剛剛經歷了那樣的危險,腦子還有些迷糊。”

張巡笑著安慰她:“沒事,別放在心上,大家都能理解。”

說完,他又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顏彥琳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然後重新抬頭看著張巡,微笑著說:“那好,我以後就叫你老哥了。”

這邊,藥農看著張巡,有些不解,小聲問身旁的老王道:“王兄,他這又是鬧哪樣?”

老王聳聳肩,表示無奈,說道:“誰知道一個人格分裂的精神病人呢,他會做出什麼事也不奇怪。”

張巡走到顏彥琳面前,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道:“老妹啊,剛才是老哥不對,差點就殺了你了,你知道嗎?老哥我一直都很慈祥的,可是你偏要殺我,那也怪不得我還手啊。”

這時,嚴老拖著受傷的身體,艱難地回到顏彥琳身邊,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張巡連連磕頭,求情道:“宗師大人,求你大發慈悲,饒了我家小姐一命。”

張巡連忙扶起嚴老,一臉關切地問道:“哎呀呀,老人家,你這是幹什麼呢,快起來快起來!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殺了我老妹呢,咦,老頭,你傷得嚴重嗎?”

嚴老一臉驚訝,有些不知所措,怎麼他突然之間態度變得這麼溫柔了?他結結巴巴地回答道:“都是宗師您留手了,我才得以保留一命。”

張巡看著顏彥琳,笑著問道:“老妹啊,我來問你,你說的那些藥材,什麼時候能給我啊?”

顏彥琳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回答道:“這……這個,那肯定不是現在,藥材都港島的家裡,需要回家才能給你啊。”

張巡點點頭,說道:“那也沒關係,走吧。”

顏彥琳驚訝地問道:“啊?現在嗎?”

張巡笑了笑,說道:“不然呢,快點走啊,你不是說要我手上的果子救命嗎?既然有冰凌花和赤焰草了,這個就可有可無了。”

顏彥琳眼睛一亮,激動地說道:“老哥,你意思是這個靈果能給我了?”

張巡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當然啦老妹,咱倆誰跟誰啊。”

幾人下山時,已經是深夜了。顏彥琳回頭看了一眼山路,不禁感慨了起來,上山時足有十人之多,可現在,只有區區兩人回來,這趟真是驚險。

剛一下到山腳,張巡的手機終於來訊號了,一瞬間,幾百條來電簡訊不停響起,那密集的聲音彷彿要將手機淹沒

。張巡被簡訊鈴聲響到無奈,拿起手機一看,依稀能夠看出,這幾條簡訊裡面,只有幾個不同的電話號碼,而且沒有一個有備註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