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太太一模一樣。

想象力豐富不要用在這個地方啦!說不定他真的就是疏忽.”

“疏忽?一個人會疏忽,兩個人也會嗎?”

這麼想著,我心中的緊張感越發強烈,當即拿出手機想要報警,結果司機大叔卻按住了我的螢幕:“好啦,真有什麼事也先進去看下才知道吧?莫名報警,警察萬一白跑一趟呢?”

經他這麼安撫,我稍稍放下心,將手按在門上。

老舊鐵門在被推開時發出“嘎吱——”一聲悶響,隨著大門開啟,屋子裡的一切也漸漸展露在我面前。

陳舊的,破敗的,滿是過往留下的舊物,那扇採光極差的小窗還是和原來一樣被雜物擋著。

唯一不同的是裡頭的主臥不再像當年美芬阿姨在時一般雜亂,而另一個小房間也早早改成了書房。

我踏入客廳,桌子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放,靠近玄關的架子上放著臺電話,邊上有張字條,還是新寫的。

不再是林漢聰的筆記,像是個女孩的。

那上面記著我的電話號碼,底下還有條留言:“找你的,記得回.”

所以林漢聰現在還在這嗎?那個接電話的女生又去了哪兒呢?不知為這,這趟尋找帶給我的反而是越來越多的迷霧,我一心想要找到林漢聰,然而林漢聰的蹤影卻越發的模糊。

他究竟去了哪兒?到底為什麼要和我玩這個捉迷藏?我在餐桌邊坐下,不知為何,記憶又飄到過往:“我一直以為,這套房子是林漢聰爸爸留下來給他的。

可是後來才知道,這是美芬阿姨買的。

她在日本打工賺來的所有錢,都用來買這一間屋了.”

我望向周圍,隨著我的記憶我的目光,所以一切似乎慢慢又回到了往昔,回到那個我們還年輕的歲月裡……我在拿到中山大學錄取通知書後,第一件事做的不是慶祝,是吵架。

和林漢聰吵架。

我們兩個人隔著長遠的距離,對著電話相互沉默,直到我開口問他:“你說你根本就沒有報考是什麼意思?你當時為什麼不說?”

林漢聰也沒有回答。

那一刻我才反應過來當初在新竹他的“對不起”是出於何意。

他早早就知道自己違背了我們的誓言,懦弱的不敢說明真相。

“既然你已經知道結果,那天在新竹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不希望你那天不開心.”

“那現在說不也一樣嗎?”

“可我不能讓你在高雄白等我.”

林漢聰長嘆了一口氣,隨後說,“心卉,我知道這次沒有考上你很難過。

但是,我真的也有自己的苦衷。

我沒有辦法去高雄。

我……”他欲言又止。

熟悉的欲言又止,熟悉的別有苦衷,熟悉的那種沉悶且不知該從何說起的身不由己。

我想不懂。

因為想不懂,所以更會肆無忌憚以自己的情緒去發脾氣。

“那我呢?你有沒有考慮過我?我那麼期待等著你可以考到高雄可以跟我一起,現在呢?連謝淑卿都和我一塊考到中山了,為什麼你不行啊?你不是當初成績比我們兩個人都好嗎?”

好像所有人在青春期都避不開這一點,覺得全世界都該圍著自己轉,覺得自己的情緒自己的愛恨比天都重要。

和我們的諾言相比,什麼生活困難通通都應該讓路。

可事實怎麼可能會如此呢?偏偏林漢聰卻一如既往地重複:“對不起,心卉。

真的是我家裡有事,沒有辦法……但是我一定會去高雄找你的.”

“我不要你找了!”

憤然結束通話電話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