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他貼的這樣近,明明是我先動手,可茫然無措的卻也是我。
最後還是他先打破僵局:“你幹嘛?”
我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隨即有些緊張地等著他做出下一步驟。
林漢聰慢慢朝我靠近,雙手也一點點壓下,他的手臂就正好觸碰著我肩側的面板。
我能聽到自己心跳聲大得嚇人。
然而下一刻,他卻只是伸手取過另一隻枕頭扔到床的另一邊,而後在另一頭躺下,對我說:“好了,也不早了趕緊睡吧。
明天還要坐車回去啊.”
說著率先表態,閉上眼睛,再無半點反應。
“我……你……”我坐在那兒愣是憋著一口氣出不來,可又不能明目張膽說要“那個”。
只能悻悻然躺在床上,裹緊了小毯子。
林漢聰起身去關燈,回到床邊時,伏下身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而後再度躺了回去。
那條香檳色吊帶睡裙我後來再也沒穿過。
一直到很久之後,我們終於走到那一步,林漢聰才跟我坦言,那天晚上之後,他經常一閉上眼,滿腦子就是我穿著那條香檳色睡裙的樣子。
那條裙子正好襯得我格外白皙動人,加上剛剛洗過澡,臉上還帶著自然的紅暈。
他說他也是男人,也正年輕,要不是真的珍視著我根本忍不住。
當然那都已經是後話了。
那一晚所發生的事其實遠遠不只這一件。
香檳睡裙只是一個小小插曲。
就在我躺在床上悶悶不樂,還在思考為什麼對方沒有對我有任何反應時,電話鈴聲在黑暗中突兀響起。
鈴聲撕裂開原本屬於兩個年輕人間的曖昧,林漢聰飛快起身,衝出了房間。
我好奇地朝外張望,他沒有開燈,黑暗中只能看見電話機上的螢幕幽幽亮著綠光。
他壓低了聲音,似乎並不想讓我聽見談話內容。
在注意到我好奇的目光後,甚至還走過來將門靠上。
我趴在床邊,儘可能地抬起頭想聽清他的聲音,可惜還未聽見半個字,腳步聲便響起。
我趕忙又拉起被子,假意躺回床上。
林漢聰進屋後便撥亮了燈:“心卉,我先送你回家.”
“現在?”
我吃了一驚,從床上跳起。
看他表情並不是在開玩笑。
可這會兒都快十二點了,哪還有回高雄的車?然而林漢聰卻已著手收拾起行李:“我媽那邊有點事,我得陪她去下外地。
你下週有課,總不能跟我們一起走吧?”
我看他替我收拾行李的模樣,忽然間想到謝淑琴塞得避孕套,連忙慌張衝上前去,按住他的手:“我自己來!”
林漢聰不疑有他,倒是讓了出來。
我慢慢吞吞收拾起東西,聽他說的這些,連忙又說:“我可以跟你們一起走!”
“那你上課怎麼辦?”
“謝淑卿會幫我點到!而且最近學校那邊管的松,沒什麼要緊的事,請幾天假也不打緊.”
“但……”林漢聰看起來有些猶豫,我連忙又說:“況且,這個點根本就沒車了,你難道開車送我回高雄嗎?這也不現實吧!”
“我可以開車送你回臺北。
你回家以後再從臺北坐車去高雄.”
“我不要.”
大部分情況下,對於林漢聰的安排,我都會乖乖接受,可不知道為什麼,那天我格外倔強,說什麼都不肯答應,看他著急要走,自己主動收拾起行李,“我可以跟著你一起走!你放心,我會好好聽話,不會添麻煩的!”
有那麼一瞬,我想到曾經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