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動靜,事先都不和我商量一下。一旦出現紕漏,帶來意想不到或無法收拾的後果,也算是在協助我?”
大竹提高了語調,“昨天事關緊急,我們哪有時間再和你商量對策?”
小山維持著冰冷的語氣,“緊急情況下,我們有根據形勢擅自處置的權力,這是我們來之前總部的交代。”
平野一郎苦笑一聲道:“也包括在特殊時候處置我吧?”他頓了一下,避開二人的目光,眼望窗外,繼續說道:“如果不是我想在前面,讓你們把那些生活用品,電爐,還有那幾大桶醫用酒精都準備好,如果不是我事先讓你們把現場佈置成那樣,你們擅自處置的時候恐怕也沒那麼得心應手吧?”
大竹和小山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一時語塞,無從反駁。但小山咬了咬牙,還是低聲說道:“平野君,話說到這,我們就直截了當說了,總部派我們來協助你工作,你的安排我們都在不折不扣地執行。可為什麼我們總感覺你在刻意躲著什麼?動物就在你的實驗室裡,你不接觸,從採血餵食到屍體處理,什麼事都讓我們做。是,你是科學家,這些粗活我們做沒問題,可在你口中無比珍貴的零號和一號樣本,你也不碰,還偏要轉到外面去。我們演戲跑腿都沒關係,採血填表,負責他們吃喝拉撒也沒關係,可你還要每天問他們不同的問題,我們語言不通,你寧可用錄音也不願親自問,這不是多此一舉嗎?你這樣做,只能讓我們覺得,你有私心,你想保護自已,如果發生什麼不測,你可以撇清關係,把所有的事都扣在我們頭上。”
平野一郎一直靜靜地聽著,聽到最後,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出了事,誰都跑不了,你們誤解我了。我一直想盡辦法讓自已變成一個真正的東島人,但有些事我再努力也無濟於事...唉...我有時真羨慕兩位,無需任何防護就可以近距離接觸動物和人體樣本。”
平野一郎的話讓小山和大竹都驚得張大了嘴,過了好一會,大竹才怯怯地問道:“平野君不是...難道是...?
平野一郎點頭道:“是,看來總部沒有向兩位交代我是漢國人這件事,但他們一定交代過,這種病毒不會傷害東島人。”
小山和大竹又對視一眼,然後齊齊面向平野一郎,站直身子,深深鞠了一躬,小山道:“平野君,我們明白了,這些事我們來做,不必穿顯眼的防護服,可以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是我們誤會你了,對不起!”
平野一郎似乎有些感動,好像想抬手扶一下大竹和小山,但身子一晃,險些跌倒。大竹和小山同時伸手扶住平野一郎,見平野一郎面色慘白,額頭滲出一層薄汗,趕緊扶著平野一郎坐回到他辦公桌後的轉椅上。
“平野君,你別太辛苦了。我們來到這裡,見你三天才回一次家,而且,幾乎沒見過你休息,這樣,你身體會撐不住的。為了我們共同的任務,你一定要保重身體呀!”
“不要緊,休息一會就好了。”平野一郎的聲音有些虛弱,說著從口袋裡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平野君,嗯...”,大竹好像想說什麼,但欲言又止,平野一郎用眼神示意他說下去。“平野君,我們倆其實都非常佩服你的判斷和決定,如果能有一個人替我們做接下來的事,任務能安全順利地完成,這和總部的要求並不相悖。只是,這個人不一定能如我們所願。”
平野一郎手撐桌邊,從椅子上挺起身子,仰頭望著大竹問道:“為什麼?”與此同時,小山也扭過頭疑惑地望著同伴。
大竹緩緩地說:“因為他看起來很健康,沒有一點發病的跡象。”
“這怎麼可能?零號和一號已在那個倉庫待了很久,那個空間裡早已遍佈病毒了。任何一個漢國人,只要在那個病毒濃度的空間待上五分鐘,或者和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