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麼打了這麼多電話?”

“聯絡不上你,都快把我急死了,你還不知道嗎?”

“不知道什麼?”

“夜裡,十四號庫區著火了,好像還發生了爆炸,去了好多輛消防車好久才把火撲滅,早上都上了交通臺的新聞了。你昨晚不是去那了嗎?都把人家擔心死了!”

陸海空暗叫不好,趕緊追問道:“新聞裡還說了什麼?”

“新聞很短,沒說太多,只是說燒死了兩個人,起火的原因正在調查中。”

陸海空感覺頭頂轟隆一聲,半天沒說出話來,直到電話裡再次傳來肖楠不安的聲音,“喂喂,你在聽嗎?沒事兒吧?”

陸海空定了定神,強裝鎮定地說:“沒事兒,我去辦點事,過一會再聯絡。”

新聞裡只提到十四號庫區,陸海空此刻腦子很亂,唯一想到的是趕緊去確認著火的具體地點。

兩個小時後,靠著沙發打盹兒的肖楠被一陣敲門聲驚醒,她睡眼惺忪地起身去開門,開門前,她在貓眼裡確認了一下,是陸海空。

門開了,陸海空手扶著門框,兩眼無神地站在門口,臉色難看的嚇人。

肖楠顯然被陸海空失魂落魄的樣子嚇到了,睏意一掃而光,帶著血絲的大眼睛睜得大大的,焦急地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陸海空低下頭,像是在喃喃自語,“火燒死的兩個人應該就是鄭福祥和鄭好,是我害了他們。”

肖楠一把將陸海空拉進屋,反手關上房門,然後推著陸海空坐到沙發上,盯著垂頭喪氣的陸海空問道:“為什麼這樣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海空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著頭,頭快要扎到兩膝之間了。過了好一會,陸海空緩緩抬起頭,語調低沉將昨天兩個人十四號庫區分手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其間,還夾雜著他第一時間的感受和一些事後的分析。

肖楠一直凝神聽著,隨著陸海空的講述,臉上陰晴不定。她從未試圖打斷陸海空,哪怕陸海空提到“傳染病”時,她也只是本能地往後縮了一下身子。

把所有事情一股腦地和盤托出後,陸海空的心情好像好了一點。他抬眼望著肖楠,目光中帶著渴望,他好像從未像現在這樣渴望聽到肖楠的聲音。

肖楠低頭思索了片刻,抬頭直視著陸海空的眼睛道;“你不必自責,鄭家叔侄的死和你沒有關係,要怪只能怪東島人太喪心病狂了,要不是你親身經歷了這些,我簡直無法相信。”

“可是,如果我昨天沒有出現在那裡,或者我脫身後第一時間報警,他們或許有救。”

“話不是這麼說的,他們早就被關在那裡了,你出現不出現,都無法改變他們在那裡的事實。另外,你提到報警,那我問你,你怎麼報?打電話嗎?你怎麼解釋你的角色?就算你找個公用電話匿名報警,警方會相信你說的話嗎?就算警方相信你的話,去救人了,東島人能坐等著警方上門嗎?恐怕早把人轉移了。”

“我...”陸海空一時語塞,但眼神中已有了些許釋然。

“所以,不要把責任都往自已身上攬。說難聽點,東島人既然選擇了鄭家叔侄做小白鼠,他們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你出不出現,報不報警,恐怕都改變不了他們的命運。我不是說報警沒用,相反,我覺得報警是很有必要的,關鍵是報什麼。如果你的分析不錯,如果東島人最終目的是放毒,那麼當務之急是儘早讓警方知道這一點,哪怕警方將信將疑,但防患於未然總是好的。只有讓東島人的陰謀無法得逞,才能告慰鄭家叔侄的在天之靈。”

陸海空心中感激,肖楠的話好像把壓在他胸口的大石推開了些許,但又勾出他心中另一件事,話已至此,這件事不能再瞞著肖楠了,“嗯,有件事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