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在哪吃飯,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汽車行進途中,韓達坐在陸海空旁邊,手裡捧著一本厚厚的地圖,一邊領路,一邊向身後兩個女孩介紹沿途的一些風土人情,奇聞趣事。他講起故事娓娓道來,點評起來妙語連珠,車內不時響起女孩子銀鈴般的笑聲。下車遊玩,排隊買票,找路選景,給兩個女孩拍照留念,和賣紀念品的攤主討價還價,韓達都一手包辦,不知疲倦。吃飯時,韓達負責點菜結賬,上桌的菜餚,冷熱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讓兩個女孩遊玩疲勞之餘食慾大開,吃得津津有味。

陸海空一路之上很少說話,除非有人特意問到他,他才象徵性地應兩句聲,幸運的是,那個小百合沒再讓他難堪。行駛在路上,陸海空只需毫不操心地按照韓達指的路安靜地開車,安靜地聽三個人說笑。三個人下車遊玩時,陸海空有時選擇留在車裡等,有時遠遠地安靜地跟在三個人後面。吃飯的時候,陸海空推說司機不能和客人同席,但在工藤久美的強烈堅持下,最終還是和三人坐在了一起,當然,在飯桌上,他變得更安靜了,甚至很少抬頭。韓達的存在好像讓陸海空失去了存在感,不過,陸海空並沒有感到絲毫不快,相反,他覺得這樣挺好,因為他可以躲在韓達光環下,靜靜地觀察,傾聽和思考。

兩位客人興致很高,一天下來,歡聲笑語不絕於耳,看來對韓達的安排應該相當滿意。當然,也有兩個人彼此之間用東島語小聲嘀咕的時候,陸海空反正是一句也聽不懂,愛說啥說啥。

第一天的旅遊被安排得滿滿的,到達酒店時,已是晚上九點多了。在酒店前臺,當兩個女孩掏出護照準備辦理入住手續時,韓達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蹲下身在自已的行李箱中一通翻找,最後摸出一本漢國護照,遞到陸海空眼前。

“小陸,這是你的護照,不好意思,一忙忘了給你。”

“護照?我的?”陸海空接過護照,一臉疑惑。

“對,昨天徐副部長讓我轉交給你的,東島簽證也已經辦妥了。”

“東島簽證?你要去東島嗎?”笠原小百合就在旁邊,劈手將護照搶了過去,工藤久美拍了一下笠原小百合,不過,也好奇地湊過來看。

陸海空還沒回答,韓達搶著說:“小陸是去年司機班的優秀員工,公司規定可以安排優秀員工去東島參觀學習,這不,簽證剛辦下來。”

工藤久美面帶歉意地將護照還回陸海空手中,“恭喜你!等你去了東島,我做你的導遊。”

陸海空一臉不好意思地說:“謝謝!韓哥不提這事,我自已都忘了。”

晚上,陸海空洗完澡,走出衛生間,見韓達仍坐在沙發上,捧著那本厚厚的地圖研究。“韓哥,我真佩服你!辛苦了一天,還這麼有精神。”

“小陸,我看你也是個實在人,和你說話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韓達抬頭看了一眼陸海空,招手讓陸海空坐在旁邊。“老弟,你以為我願意呀?你只要把車開好就沒人挑你的毛病,可我乾的是伺候人的活兒,客人但凡有一點不滿意,讓領導知道了都是哥哥我的鍋。”韓達好像很感慨。

“韓哥,很多時候,我也是想幫忙的,只是怕做不好,幫了倒忙。這麼說吧,從明天開始,除了開車,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做的,你儘管吩咐。”陸海空說得很誠懇,他知道自已的身份,他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接近這兩個女孩,瞭解這兩個女孩,否則,他這趟出來還有什麼意義?

“謝謝老弟了!”韓達拍了拍陸海空肩膀,“不過,這些活兒還得我自已幹,對你來說,幫忙是情分,不幫忙是本分,沒人挑理,但我就不一樣嘍!客人四隻眼睛盯著呢!”

陸海空點點頭,“那個小百合挺難纏的,漢國話說得這麼好,不知是什麼背景?”他好像在自言自語,又像在問韓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