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睛,望向武亮。
武亮聽罷,仰頭“哈哈”大笑起來,臉上的表情也一下子輕鬆了許多,“沒有肉哪敢請你來呀?不過,得稍等一下,等我處理完這件事。”說著向門外一招手,“你們倆,進來吧。”
大家這才注意到,門口還站著兩個人。隨著武亮的叫聲,這兩個人垂頭喪氣地走了進來,頭低得讓人幾乎看不出樣貌。當然,還是有眼尖的認出了來人,小聲竊竊私語。
“這倆小子,老闆的遠親。”
“他們不是在老闆身邊嗎?怎麼跑這來了?”
“聽說他倆在鄉下就不對付,一見面就掐。不知道又惹啥事了?”
有人說著,還把目光投向同為老闆親戚的宋衝,看得宋衝渾身不自在。
武亮雙臂舉起,雙手做了個下壓的動作,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都坐吧。你們倆,到那邊站著。”武亮手指著大螢幕側面的一面牆。兩個人頓了一下,不情願地挪了過去。“臉衝牆,沒讓你們轉過來別轉過來。”武亮的聲音不高,但有一種不容質疑的威嚴。兩個人又猶豫了一下,然後慢吞吞地轉過身去,面對牆壁,頭低得幾乎頂到了牆上。
其他人見狀,大氣都不敢喘,心裡“咚咚”直跳。陸海空三人也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不知武亮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武亮拉了把高腳椅坐在大螢幕前,掃視了眾人一眼,不緊不慢說道:“大傢伙先聽我講個故事”。眾人一聽,更是如墜霧中。
一個漢京老闆到東北幫朋友調解一場生意上的糾紛,沒想到得罪了一位當地的社會大哥。幾方面的背景都不簡單,本以為相互給個面子,事就解決了。可對方愣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談崩了之後還揚言,要讓漢京老闆出不了東北,回不了漢京。強龍不壓地頭蛇,漢京老闆知道,對方既然撂了狠話,絕不只是嚇唬嚇唬人,當務之急,得先回到漢京那一畝三分地。漢京老闆手下有兩個貼身保鏢,一個歲數大些,上過古山前線,一個年輕人,雖說沒上過戰場,但身手更加了得。老保鏢私下對年輕保鏢說:“最困難的時候,老闆拉了咱們一把,留咱們在身邊做事,這叫知遇之恩,咱們得知恩圖報,這次就算拼了命也要保著老闆平安回到漢京。”他還說,如果對方動槍,由他來給老闆擋子彈,因為他在軍隊受過特殊訓練,年輕保鏢信了。接下來的幾天,漢京老闆一直沒出酒店房間,兩個保鏢寸步不離。手下其他人分別去買了機票,火車票,還租了車。出發那天,三撥人上了三輛車,從酒店分別開向機場,火車站和高速公路。去火車站的車上坐著漢京老闆和那兩個保鏢,這是他們預先謀劃好的,就賭對方不相信他敢選一條風險最大的路。可是,對方也不是吃素的。就在火車站廣場,老保鏢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張似曾相識的麻臉,然後就是藏在袖口裡黑洞洞的槍口。一聲槍響,一個人倒下了。不是漢京老闆,是老保鏢,他千鈞一髮之際擋住了子彈,不是用身體,是用頭。火車站一陣大亂,麻臉消失了。老保鏢嚥氣前斷斷續續留下一句話,“徐一炮...別給我報仇...不值...快送老闆...。”年輕保鏢咬牙把老保鏢遺體留在原地,含著眼淚送老闆回到漢京。他一向聽老保鏢的話,但這一回他沒有,回到漢京當天夜裡就隻身坐車返回了東北。走高速那一路的兩個年輕人在車上聽到了新聞,半路折了回來,和年輕保鏢匯合。在老闆當地朋友的安排下,三個人去太平間哭拜了老保鏢,然後便開始瘋狂尋找那個徐一炮。漢京老闆坐鎮漢京,啟動了各種關係,一時之間,東北黑白兩道都在找這個徐一炮。這個徐一炮本命叫徐濤,是個退伍軍人,也上過古山前線,還是部隊裡有名的神槍手。他那張麻臉不是因為得過天花,而是戰場上留下的傷疤,據說腦子也被傷到,從此性情大變。復原後,一直混跡於東北黑道,都叫他徐麻子。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