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小靈通”電話悄悄進入了人們的視野,然後,就像火箭升空般迅速躥紅,彷彿一夜之間,紅遍了大江南北。這個在東島被稱為“窮人的蜂窩”技術,憑藉其低廉的資費和終端價格,在漢國迅速得到了廣大普通百姓的青睞,自此,手機不再是那些成功人士身份的象徵,小靈通既滿足了人們對移動通訊的嚮往,還圓了一些人的手機夢,當然,在有些訊號弱的地段,人們不得不一邊用小靈通通話,一邊讓身體真正“移動”起來,以獲得尚可的通話質量。
陸海空和崔大力都不是趕時髦的人,但瞭解到公司可以負擔部分話費,為了不浪費這個福利,他們還是各自置辦了一部小靈通。儘管小靈通在手,腰上的呼機卻不能馬上被淘汰掉,畢竟呼機號還存在於親朋好友,領導同事的通訊錄中,而且,人們呼對方回電的通訊習慣也不是短時間能改變的。這不,週六一早,陸海空剛剛跑步回來,呼機就響了,他取下呼機一看,螢幕上顯示著一長串奇怪的字元。陸海空掏出小靈通,撥通了尋呼臺。接線員小姐說,從記錄中看到,三分鐘前有人讓呼臺呼叫該機主號碼,並讓傳送一串字元,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它資訊。
陸海空捧著呼機,眼睛盯著螢幕,口中反反覆覆地念著那串字元,腦海中不斷畫著問號。“這是誰發的?出於什麼目的?這一長串字元又是什麼意思?”首先,他肯定這不是組織發的,組織聯絡他有預先約定的方式和暗號。其次,今天不是愚人節,而且僅從字元長度看,這也不像閒極無聊之人的惡作劇。那到底是誰發的呢?看來,要搞清楚這一點,先得弄清楚這串字元的含義。這串字元,前五個是字母,“CLDRZ”,後面跟著一長串都是數字。CLDRZ”,這顯然不是一個英文單詞,難道是五個英文單詞的首字母?對於他這個高中畢業生來說,按這樣的線索來找出五個正確的英文單詞,無異於大海撈針。但他轉念一想,“對方呼自已,既不留言,又不留電話,發來的東西還要自已猜是什麼意思,無非是想考考自已,不讓自已輕而易舉地知道答案,但也絕不會無意義地出一道讓自已無法破解的死題。”陸海空突然心中一動,這沒準是五個漢字的拼音首字母。一想到拼音,陸海空馬上換了一種思路和念法,同時搜腸刮肚地想象著用五個連讀起來有特定含義的漢字從發音上往這五個字母上靠。突然,他眼前一亮,接著又反覆唸了幾遍,嗯,難道是那本書的書名?他趕緊又數了數後面的數字個數,二十八,四的倍數。沒錯了,前面五個字母代表的是密碼本,後面的數字是密文。如果判斷的不錯,密文應該是七個字。
陸海空沒顧上吃早飯,心就像被一隻小手拽著,風風火火地來到開發區新漢書店。到書店時,時間還早,書店還沒開門。他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書店門口走來走去,心裡一直在想著那本書。九點,店門一開,他第一個就衝進書店。
“有《豺狼的日子》嗎?”
“《財狼的日子》?沒聽說過,是小說嗎?”
“對,是格蘭國人寫的。”
“你確認國內有譯本?”
“有,我去年還看過。”
“我們這肯定沒有,你到開發區圖書館看看,那的藏書多。”
果然,一小時後,陸海空在開發區圖書館找到了這本《豺狼的日子》。他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攤開書,對照著呼機上的數字,開始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
四個數字一組,譯碼方式很多。可以透過頁數行數,或頁數段數,配合字序或某標點符號前後相對位置等方式來確定目標。由於沒有事先的約定,定位方式無法確定,只能邊猜邊試。半個小時過去了,陸海空已譯出了十多行內容。每行七個字,乍一看像是一首七言詩,不過,讀一遍就會發現,這裡,沒有一行文字是通順的。這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