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經過歲月長河的洗練。

這字中的禪意早就被磨滅了絕大部分,只餘下讓人瞻仰的的古韻。

所以,佛門在長甘州傳教,還是具備很深厚的地理和歷史優勢的。

只要錢、人手到位,一座座佛院寺廟一夜之間便能夠拔地而起,完全不需要張麟出手主持。

還不如讓他出兩個主意,比如信佛者,可以領兩顆雞蛋之類的....保準一群人蜂擁而至,香火連綿不絕。

進了城,張麟一行人再一次感受到一道道目光掃來。

他肩膀上的‘旺財’也人立而起,一雙大眼睛骨碌碌轉動,好奇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一群群雌性生物看到它頓時就走不動道了。

旺財雖然去過人類城池,但每次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在酒樓飯店之中的泔水桶囫圇吃了個半飽便迅速逃離了。

根本沒有時間亂逛。

更別提如此光明正大,招搖過街了。

來自本能的缺乏安全感,讓此時的旺財有了拔腿就跑的衝動,兩條後腳的爪子死死抓住張麟的肩膀。

讓後者一陣無語,“虧你還是三品大妖,怎麼跟個過街老鼠一樣,當真膽小。”

“......”

旺財朝著張麟賣萌一笑,旋即便遭到了一陣揉搓。

暗暗翻了個白眼,旺財用妖力理順了一下自己被弄亂的毛髮。

他可是一隻有強迫症的妖。

穿過街道,各式各樣的建築映入眼簾,與其他地界的風格迥然不同,但也有一種磅礴大氣的巍峨之感。

很快,張麟率先來到了州牧辦公之地,也就是長甘州的最高行政衙門。

雖然他是歸屬於錦衣衛系統,但來到長甘州地界,還帶著聖旨給的任務而來,總歸是要來造訪一下這位州牧。

按照江湖上的說法,就當是來拜一拜碼頭。

張麟一行人一靠近衙門,站在門口的幾名捕快立時警覺起來,機靈一點的轉頭就回去喊人報信,餘下的人也是抽出刀來,警惕地看向他們。

無他,純粹是法玄和尚這傢伙有些顯眼。

張麟搶先一步,立馬上前亮出腰牌:“本官是京城北鎮撫司鎮撫使張麟,今日帶了聖上旨意來長甘州公差,爾等是想要幹什麼?”

幾名捕快一愣,待得看清楚腰牌上錦衣衛的標誌,立馬將刀收回,連連賠罪起來。

“大人!”

錦衣衛,他們可惹不起。

他們屬於六扇門的體系,比起錦衣衛這種天子親軍無形中就低了一等。

當然,錦衣衛見官高三級。

就沒有人敢在錦衣衛面前硬氣的,更別提對方年紀輕輕就是鎮撫使,那可是連自家的州牧都要赤腳相迎的身份!

一群人誠惶誠恐,此刻是大氣也不敢喘,生怕這位年輕的鎮撫使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格。

“誰誰誰?哪來的野和尚敢在州城衙門前鬧事?”

一道魁梧的身影,將身上的公差服撐得鼓脹,在一群人的簇擁下風風火火趕到了大門。

“頭兒,就是他們!”

一名年輕的捕快指著張麟一行人,他便是方才見勢不對回去報信的捕快。

“一個和尚,還和兩名妖孽為伍,其他三個人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好貨色!”他還不忘補上一刀。

但站在最前邊的班頭卻是瞬間呆滯,扭頭就給了那名年輕捕快一巴掌。

“你瞎啊你?”

而後在對方的一臉懵逼之際,上前彎腰作揖,頗為謙卑地笑了笑:“手下人不懂事,還望這位鎮撫使大人莫要責怪,要打要罰,下官都認了。”

他是州城的捕快班頭,三品的實力。

在這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