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空萬里無雲,連公路上行駛的汽車都寥寥無幾,只有路旁叢林中的蟬鳴聲不絕於耳。

平坦的道路上,一輛紅色小轎車疾馳而過。

“怎麼好好的空調壞了呢?”

徐婉晴感受著車窗外的熱浪,滿臉懊惱:

“是不是我昨天磕到的地方,正好把空調磕壞了。”

高天揚表情淡定,悄悄將折起的後視鏡掰正:

“沒事,不是隻有半個小時的路程嗎?等到了那邊鎮上再送去修吧。”

“也只能這樣了。”

徐婉晴說完後,神情專注的握著方向盤。

車內播放著帝國大不列顛特區經典的搖滾樂。

伴隨著節奏,高天揚輕輕點頭,右手敲打著車窗。

自打聽過一次之後,高天揚便愛上了這種風格的音樂。

當然,如果能夠酌壺清酒就再好不過了。

佳人陶冶興致,美酒沁人心脾,無論哪方世界均是如此。

只是無奈帝國律法嚴格規定,未滿十八歲之前不準飲酒。

且釀酒技術也被牢牢掌握在某些家族手上,尋常百姓雖說可以釀造,卻也只是些濁酒,上不得檯面。

略作思索,高天揚便放棄了這個念頭,些許口腹之慾罷了,於他而言也並非必需之物。

“快到了,穿過這個小鎮再往前開個十分鐘左右,就能看見叔叔的屠宰場了。”

徐婉晴指著前方的城鎮,對著高天揚說道:

“等下咱們先去找家汽修店,把車放在這裡修空調,我跟叔叔說說,讓他找個人來接我們過去。”

“好。”

跟著導航,徐婉晴將車開進小鎮後,發現鎮上也就一條主幹道,沿街也沒有多少店鋪。

想來是這邊比較偏僻,租賃場地也相對而言便宜許多。

找了一大圈後,終於在小鎮一處角落,看見了汽修的招牌。

把車輛狀況與店家說明,交付鑰匙以後,徐婉晴撥通了電話:

“叔叔你好,我是高成竹的女兒…哎,好好,那我就在汽修店這邊等您,好咧。”

掛完電話後,她小跑著走了出去,沒一會兒,提溜著兩根冰棒,笑嘻嘻的看向高天揚:

“吃吧。”

可高天揚剛接過冰棒,就聽見“啪”的一聲,不用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笑著將手中之物遞了出去。

“哎呀,早知道從側面撕開了。”

徐婉晴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頗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特別是在高天揚將手上冰棒遞過來的時候。

“小時候媽媽都會給我三根冰棒的錢,我現在好像有點懂了。”

她眼神模糊不清,滿是懷念的望向遠方。

“快吃吧,冰棒要化了。”

高天揚看著眼前愣神的女人,也知道她此刻在想著什麼。

對他來說,親情只不過是一道枷鎖,在靈界成為魔修的那一刻,早就已經被他摒棄。

也就在這個時候,小鎮街道上開過來一輛破舊的皮卡車:

“妮子,上車吧!”

同樣是空調壞了,吹著大自然的熱風,徐婉晴有些無奈,輕輕揮動著手掌給自已降溫:

“大叔,麻煩您開快點!”

“好咧。”

“嗡”的一聲,破舊皮卡冒著黑煙,消失在道路盡頭。

“這邊是疫檢辦公室,前面就是咱們的分割加工車間。”

“多謝了,大叔。”

“那你們先在這歇會兒,吹吹冷風,有事再打電話。”

“好的,您忙去吧。”

送走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