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瑜全然沒注意到,不是她飄了,而是她現在過的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白天,葉瑾瑜要張羅中秋家宴的事情。慶國公府的人她是能不用就不用,好在有沈常英和姜柳的幫忙,事情倒也算順利。

晚上,秦縱有了之前的多次入住經驗後,順理成章地天天住在葉瑾瑜這邊,隔三差五地就張羅葉瑾瑜一下,葉瑾瑜叫的苦不堪言。

“你們來了,去找沈氏和姜氏吧,晚上一同用膳便可。”秦縱的語氣十分冷淡。

“爺,夫人,安好。”梅思豔收了收心神,給二人見禮請安。

宋靈秀心情全寫在了臉上,她這是既花了銀子,還沒整治到葉瑾瑜。看她滿面春風的樣子,一定是日子過的太舒服了。賤人,真該死啊!

“你若是困,便在睡一下,中午還要進宮,也是勞累。”秦縱看著哈氣連天的葉瑾瑜,貼心寬慰道。

葉瑾瑜真想大大的翻個白眼,知道今天中午要進宮,晚上還要開家宴,昨晚還要那般折騰她。現在倒來裝好人了,呸呸呸。

秦縱乾咳了兩聲,掩飾自已的心虛。

看著二人親密的互動,宋靈秀妒忌地快要發狂。好好好,你中午要進宮是吧,那就讓你進得去出不來!

宋靈秀早就被衝昏了理智,她是第一次見到秦縱那樣的神情,那是她一輩子都沒見過的溫柔。

哪怕是當初將她娶進府時,新婚夜,秦縱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敷衍了事,之後便更是很少會去找她,哪怕去了,也是因著皇帝又嘉獎了父親,或是一些其他。

其實,宋靈秀哪怕是再愚鈍也是知道的,她不過是因著父親是皇帝的近臣才能嫁給秦縱的,但是她不在乎,她以為只要能嫁進國公府,早晚有一天能贏得秦縱的心。

以前的秦縱,平等地冷落著府裡的每一個人,現在,他卻真的和葉瑾瑜像極了夫妻。

宋靈秀等不了了,再等下去,秦縱也根本不會看她一眼的。

這次進宮的時候,秦縱葉瑾瑜還是跟秦廣泰和孫清菏分坐兩輛馬車,因為他們一個是衛國公,另一個則是慶國公。

葉瑾瑜是第一次進宮,這次她不敢託大,乖乖地畫了一個合適的妝容,又細心打扮了一番。整體看下來就是大方得體,但絕不扎眼的那種。

今天去宮裡的人實在太多,她可不想惹眼鬧出什麼事情。原書中因著皇上看中了紀婉柔,這個宴請算的上是雞飛狗跳。她只想安靜地吃完飯,順順利利把這點破劇情走完。

其實,葉瑾瑜有想過,如果皇帝這次沒看中紀婉柔,那麼紀婉柔便不會為了爭奪後位而去剷除整個秦家,屬於一勞永逸,但葉瑾瑜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已有法子可以左右皇帝的想法。

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果能攔下紀婉柔進宮,那便最好不過。

“怎麼了?緊張了?”秦縱看著在車上一直沉默不語的葉瑾瑜,以為她是因為進宮而緊張,以前葉瑾瑜隨他進宮的那兩次幾乎都是坐立難安,生怕出什麼紕漏。

“那到沒有。”葉瑾瑜對於皇權有畏懼但不多。

“那就好,一會兒待在我身邊就好,而且也沒有什麼好緊張的,都是自家人。”秦縱拍了拍葉瑾瑜的手,安慰道。

等到葉瑾瑜落座之後,才明白剛才秦縱這句話真正的含義,什麼叫都是自家人。

坐在最上首位置的是皇帝,龍椅之上,皇帝端坐,不怒自威。年約四十的他,面容稍顯富態,微微發福的身形卻難掩其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一襲明黃色龍袍加身,繡著的五爪金龍彷彿隨時欲騰空而起。他微微揚起的下巴,彰顯著天子的尊貴與傲然。

秦皇后靜靜地坐在皇帝身旁,儀態萬千。她身著華麗的鳳袍,金色絲線繡制的鳳凰栩栩如生,彷彿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