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奕電話打來的時候,齊也正在跟比伯先生吃飯,齊氏需要他們的新材料技術,利用材料的超導電性製作電力電纜,實現大容量輸電,確保花田村改造計劃的成功推進。

這個專案大家都很重視,不止他,所有人都付出了很多時間和精力,只要能正式運營,齊氏更上一層樓是早晚的事。

跟比伯的合作,他勢在必得!

手機震動的第一次,他只是將它從口袋裡掏出扣放在桌子上,並未在意。

餐桌上兩人意氣相投、相談甚歡,費盡了那麼多心思才得來的邀約,他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陳奕那邊久久打不通齊也的電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急之下給他留了一條簡訊,轉而通知陳最來了醫院。

陳最到的時候姜南還沒有從手術室裡出來,但他到到來稍稍平復了兩個小孩害怕不安的心。

陳奕紅著眼眶,鬆開緊緊咬住的下唇,嘶啞的聲帶夾雜著顯而易見的顫抖“哥。”

陳最疾步跑到他身邊,“別怕,南南現在怎麼樣?”

大掌拂過頭頂的瞬間,他再也忍不住哽慟的悲鳴,一頭扎進陳最的腰際。

語不成調,“南、南,進、進去一個多小時、了,還沒出來,我、我怕。”

聞言,安慰著陳奕的手一頓,臉上更是說不出的難看。

好不容易平復好心情的蘇禾,在他到帶動下,又是一番嚎啕大哭。

一個多小時後,齊也送比伯離開,他想到先前的那通電話,心裡說不出的煩悶,摸了摸空蕩蕩口袋,倏的想起,自已把手機放在了包廂裡的桌子上,出來的時候忘記拿了。

腳尖翻轉換了個方向,快步回到包廂,點亮手機螢幕的那刻,顯示屏上鋪滿了陳奕的未接來電。

顫抖著手指點選回撥,耳邊重複傳來急促的忙音,隨著電話的自動結束通話,齊也的心越來越沉,來不及多加思索,抬腳就往外跑。

林川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慌亂無章的老闆,壓下心底的疑問,迎上來尋問接下來的安排。

“老闆,我們現在去哪?”

齊也並未回答越過林川,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他也不知道自已現在要去哪,只能一遍一遍回撥陳奕的電話,無限的懊悔瀰漫在他的胸腔。

林川雖然覺得老闆的行為很奇怪,但看著他表情不是很好的樣子並沒有多問,繞到駕駛座安靜地等待他下達指令。

等電話自動結束通話,期待再次落空,齊也手指上下一滑,看到了陳奕一個多小時之前發來的資訊,倏地心口堵的喘不過來氣。

“林川,快,去津白的醫院。”他一臉焦急地拍打著駕駛座。

林川不敢耽擱,一腳油門踩到底。

隨著醫院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的心底卻愈來愈慌,齊也從來不知道未知的恐懼竟是那麼的洶湧!

到達醫院,他立馬飛奔至前臺,得到姜南的住院資訊後,片刻不敢停留。

此時,姜南已經從手術室轉移到了觀察室,為避免術後感染,陳最,陳奕,蘇禾三人只能隔著厚重的玻璃牆看著她。

姍姍來遲的齊也,看著三人紅腫的雙眼,痛心入骨,步如鉛,難移動。

明明今早還在他眼前活蹦亂跳的小姑娘,現在只能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臉色煞白,氣息微弱。

齊也雙目猩紅,翁然作色,抵在玻璃牆上的拳頭越握越緊。

“她怎麼樣?”

陳最看著病床上的人兒滿目心疼,“身體多處骨裂,擦傷,左腿骨折,右臂脫臼,CT顯示有可能傷到了頭部,不確定什麼情況,只能等南南醒了再做一次全面的檢查。”

齊也心痛如割,短短十幾個小時,他家生龍活虎的小姑娘,變成了這幅模樣出現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