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姜南伸著懶腰,緩緩睜開了眼睛,轉頭一看鬧鐘十一點了,立馬從床上驚坐起來,完了,完了,遲到了。

一個箭步跑到浴室,她看著鏡子裡衣冠不整,蓬頭垢面,一臉浮腫的自已,心如死灰。

一開口,聲音還啞的不成樣子,許若川和陳奕說過她酒品不好,特別叮囑過她不要在除他們之外的人面前喝醉。

她不知道自已昨天是怎麼回來的,也不知道是回來之前還是之後發的酒瘋,更不知道自已有沒有冒犯齊也。

腦子裡關於喝醉之後的記憶一片空白,連個片段都想不起來。

姜南稍稍打理好自已,萬念俱灰地推開了臥室門。

她沒想到現在這個時間齊也不去公司,反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頓時心生退意,剛擰開門把手,齊也就轉過了頭。

兩人視線相對,姜南只能放棄掩耳盜鈴的念頭,走過去尷尬的笑道“齊也哥,你現在怎麼在家啊。”

“比起我,好像你現在出現在這裡更不正常吧。”

姜南迅速低頭認錯:“對不起齊也哥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堅決把‘認錯要快,捱打要帥’的團訓貫徹到底。

“你能有錯?”

姜南沒理他話中的揶揄,試探道“齊也哥,我昨天沒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奇怪的事…”齊也拖著長調,裝作思考的模樣,姜南的心都被揪起來了。

“怎樣才算奇怪?”是貼在他耳邊吹著熱氣說葷話,還是不斷地拿雪丘往他胳膊上蹭,他倒是一直沒看出來小丫頭挺野啊,也不知道是跟著誰學的。

“就是…就是…”姜南‘就是’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自已喝醉了什麼模樣,許若川和陳奕只說讓她別在外邊亂喝酒,也沒跟她提過喝醉了怎麼發瘋。

齊也看著她羞赧的樣子,忍不住打趣道“不知道唱了兩個多小時的歌算不算。”

怪不得她今天起來嗓子又啞又疼,原來是唱了兩個小時的歌啊,還好還好,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還有嗎?”

“沒了,唱累了就睡了。”齊也怕把她昨天說的話,做的事兒一比一的復刻給她,小姑娘肯定好幾天不敢跟他說話,還是留給自已回憶吧。

姜南鬆了一口氣,攪在一起的手指放鬆了下來“不好意思齊也哥,昨天晚上給你添麻煩了。”

“我不麻煩,就是得麻煩您得空再添上一條家規。”

齊也話說一半,但後半句話的意思姜南聽出來了,頓時感覺無地自容,想挖個坑把自已給埋了。

她還沒想出怎麼回答,齊也的電話就響了,雖然不知道是誰打來的,但姜南非常感謝他,心裡祝(他、她、它)好人一生平安!

齊也一看來電顯示是林川,知道他應該是查出來了,不再跟姜南斗智鬥勇,按了接通,抬步向陽臺走去。

姜南深吐一口濁氣,大步流星地跑回臥室,關上門後才覺得自已活了過來。

齊也看她這幅做賊心虛地樣子,不由得笑出了聲來,如沐春風般的笑聲透過聽筒傳到了另一邊。

林川都要懷疑自已幻聽了,除了冷笑、嘲笑、奸笑‘大魔王’什麼時候笑的這麼溫暖了。

那邊許久沒說話,這笑聲他越聽越瘮得慌,硬著頭皮打斷道:“老闆?”

齊也瞬間拉回了理智,又恢復了往常的滿面寒霜“你接著說。”

聽著那邊冷漠的強調,林川欣喜若狂,他不是什麼受虐體質,只是單純的覺得這樣的老闆,他比較熟悉。

“南川拳館,建立於三年前,老闆有兩個,一個叫許若川一個叫姜南,更詳細的資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