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憋好屁。

一時半會應該是不會出來了。

甚至有可能會住在地窖中。

馮楠又在草叢裡蹲了幾分鐘。

嘩啦啦——

那邊再次傳來防雨布被拖拽的聲音,但是兇手卻沒有再次出現。

馮楠眯了眯眼,心中已經明瞭,兇手今晚是準備留宿地窖,不打算再走出來了。

剛剛拖拽防雨布,是在遮擋地窖入口,為了掩人耳目,也是防止半夜下雨,雨水會流進地窖中。

想到這裡,馮楠起身。

剛走了兩步,就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在草叢裡。

蹲的太久,腿麻了……

馮楠搖頭苦笑,垂著發麻的雙腿,坐在草叢裡緩了幾分鐘,才再次嘗試著爬了起來。

站在原地蹬了蹬腿,待雙腿的麻意消退了,確定不影響自己跑路,馮楠才輕手輕腳的走向小屋。

馮楠想看看,那個往醋缸裡丟人頭的小女孩,是不是在小屋中。

如果小女孩在,那馮楠就基本可以確認,這裡就是兇手的老巢了,剛剛進入地窖中的人,就是兇手了。

馮楠躡手躡腳的就像在做賊,幾十米的路,讓馮楠走出了,去炸碉堡的小心翼翼。

來到窗前……

哪裡有窗啊!

所謂的窗,不過就是老舊的木窗框上,糊了一張滿是歲月斑駁的發黃塑膠布。

馮楠將臉貼在塑膠布上,努力睜大雙眼,朝著小屋裡張望,聞著塑膠布上散發的,與街邊垃圾桶如出一轍的怪味,心裡一陣泛噁心。

朦朧中一張土炕上,似乎是睡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塑膠布太髒了,光線也太暗了,馮楠根本看不清土炕上的是不是人。

馮楠要咬嘴唇,掏出了瑞士軍刀,將刀刃彈了出來,輕輕捅進了塑膠布中。

手腕微微發力,瑞士軍刀鋒利的刀刃輕而易舉的在塑膠布上,割出了一刀長長的口子。

馮楠收回瑞士軍刀,扒開塑膠布上的口子,探頭朝著屋中張望。

突然!

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探了出來。

一張髒兮兮的小臉倒映在馮楠的瞳孔中……

馮楠瞬間頭皮發麻,她想要尖叫,但聲音卻卡在喉嚨裡,根本發出一個完整的音節,只能從喉嚨裡擠出一聲聲晦暗不明的“呃呃”聲。

馮楠嚇的小臉煞白。

冷汗瞬間爬滿了全身。

馮楠驚恐的不斷後退……

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打溼了衣領。

此時,馮楠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在“砰砰”亂跳。

窗裡的那張臉似乎對馮楠的反應很滿意,竟然“咯咯”的笑了起來,那笑聲在寂靜的午夜中,是那麼的刺耳與驚悚。

吱呀——

在馮楠驚恐的注視下,小屋殘破的木門開啟。

影片中那個小女孩,依舊穿著她那條髒兮兮的連衣裙,站在門中歪著頭看著馮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