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樂知道少不了這個,只能當做沒看到,只是想找個角落,安安靜靜的當一個裝飾品,來點綴一下這包廂的背景。

卻不料才坐下的靳顧桓抬手往這個方向跟她招了招,示意她過去。

這樣彷彿是召喚小寵物一樣的動作……以前,她很喜歡看到靳顧桓對自己做這樣的手勢,彷彿兩人的關係親暱無間。

這會兒靳顧桓身邊暫時還是沒有人的,大家都還在說笑,因為酒店老闆來送陪酒女,陶永成自然又要去接應。

身為靳顧桓的女伴,岑樂想要一個人偷偷的撐過這個場子的願望落空了。

“你們自己兄弟玩就可以了.”

走到他身邊坐下的岑樂壓低聲音。

但其實哪怕她不壓聲音,其他人在忙著選女人,哪裡會聽她在說什麼。

靳顧桓卻抬手攬住她的肩膀,稍微一用力就將人往自己懷裡摟,視線越過她的頭頂落在不遠處的裴紹君身上。

見平時最愛玩的裴紹君竟然在抽菸,靳顧桓有點後悔路上和裴紹君鬧不愉快。

他可沒有忘記自己之所以來這麼一趟是為了什麼——為了讓岑樂看清楚裴紹君這人的尿性。

“一群大老爺們有什麼好玩的.”

靳顧桓說著,就看到陶永成拉著一個女人往落單裝憂鬱的裴紹君走去。

他薄唇勾起一個笑,在岑樂腦門上響亮的親了一口,“來,把禮物給壽星送上.”

為了不讓自己這趟白來,靳顧桓是無所不用其極,最明顯的一招就是不管玩什麼遊戲都針對裴紹君,讓他不斷喝酒喝酒。

酒是什麼?萬惡之源,能讓你原形畢露,醜態百出。

裴紹君花在哪裡,花在他調情的手段高,而且葷素不忌。

雖然上頭有個裴老爺子,但部隊裡出來的男人不會講究那麼多,話也糙。

岑樂不太會玩他們的遊戲,遊戲規則都懵懵懂懂的,反正心想也不會專門坑她一個人,於是怎麼隨意怎麼玩。

倒是裴紹君,她沒想到他能放的那麼開,當著所有人的面和陪酒女舌吻,還找陌生的顧客跳貼面舞。

“他向來都是這樣,情場高手總是想要什麼女人就有什麼.”

就在岑樂的看著裴紹君一個大老爺們將腰扭的跟水蛇一樣的檔口,又聽到耳邊響起了個聲音。

而這個聲音,這個彷彿是旁白,在解讀一個浪蕩的花花公子的聲音,是屬於靳顧桓的。

他都做到這份上了,岑樂如果再不知道他的目的,就是傻子了。

她之所以會故意畫裴紹君的畫像,就是為了如今的局面,但因為進展太快,靳顧桓的反應太直接,以至於她自己都沒有回過神來。

還以為靳顧桓在搞什麼鬼,從來的路上到晚上,就差沒覺得他忘了吃藥或者吃錯藥了。

“但好像沒怎麼聽說裴先生有女朋友的事.”

既然對方都這麼合作,岑樂當然要跟著演,雖然沒必要一副一往情深的樣子,但多一點不在乎和羨慕的語氣是沒有錯的。

“怎麼會沒有!你不知道,以前報紙媒體也報道過他的訊息.”

見岑樂還不死心,靳顧桓不悅的擰眉,揭自己兄弟的老底,“媒體一開始還風風火火的什麼獨家,什麼重磅訊息,但是他身邊的女人換的太勤快了,比換衣服還快.”

岑樂似乎被逗笑,掩嘴,“哪有那麼誇張.”

“騙你又沒好處,他能在商場上和四五個服務員調情,精準的記下她們的名字,甜言蜜語簡直就是信手拈來,連想都不需要想.”

靳顧桓順著她目光看去,剛好看到裴紹君在做一個抖胯的動作,嘖嘖了兩聲,“你看看他,這麼汙的動作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