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來酒吧,怎麼第一次知道還有這樣的規矩。

岑樂有點心虛,而摟著她的人不知何時已經抱起了她的一條腿,這熱情的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靳顧桓,你鬆開我,你喝醉了.”

晚上的遊戲有輸有贏,裴紹君又不傻,當然看出他的針對,所以後面自然是有來有往。

而靳顧桓明知道她是誰,卻還做這樣的事,只有一個解釋——他醉了。

你問為什麼曉得他知道她是誰,就在親她的前一刻,不是才喊了她名字?毛茸茸的腦袋拱到她胸前,岑樂終於得空,一把將人推離了些,光線不夠亮她看不清對方的神色,但能察覺對方灼灼的目光,喉嚨不自覺有點幹,她乾笑,“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回去了.”

“還早.”

他的聲音沙啞而磁性,聽得岑樂心一緊。

“那我們去找成哥他們,還沒吃蛋糕呢,遊戲玩一半不好.”

“吃蛋糕?這麼幼稚的事情少我們兩個不少.”

靳顧桓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薄唇掀合,“你在緊張.”

“……”岑樂可不想撒謊,如果她說不緊張,這人也許就真的撲過來了。

沒喝醉還好說,雖然大不夠,但好歹言語還可以激一下,但這喝醉了……她一打不過,二講理對方不聽,完全就是直接被佔便宜打落牙齒混血吞的節奏,她可不想做。

於是她誠實的答:“有一點.”

“為什麼?”

靳顧桓卻苦惱了,微微的擰著眉,有點無辜又不解,“我又不會吃人.”

別介!我跟您老滾床單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啞著聲音不是緊張就是想做了,你蒙誰呢懵!奈何心裡的反駁再大聲岑樂也不可能直接說出來,輕咳一聲端出明星的架子,“顧桓你開玩笑了,我們是朋友了,只是你喝醉了,我們去邊休息一下.”

她這話說了之後,靳顧桓沉默很久,半晌才有點咬舌,似乎不敢置信,“你叫我顧桓?”

岑樂眨眼,“嗯……有問題嗎?”

“音音……”靳顧桓眼睛一紅。

岑樂立刻抽手捂住他的嘴,看著他起了一層霧水的鳳眸,原本想說我是岑樂不是簫音,但那句話就跟魚刺一樣,硬生生卡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

直到手心被溫柔的親了一下,她才猛地一顫,要收手,可是灼熱的甚至燙手的液體落在她手背上,讓她整個人都忘記了動彈,以捂住他嘴的姿勢僵在原地。

他……哭了?她還沒有看過他哭的樣子。

“我愛你……”岑樂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乾涸的喉嚨吞嚥了一次,“你說什麼?”

“不要走……”岑樂抽了抽手,抬手去摸靳顧桓的臉,指尖下是溫熱的淚痕。

她心幾乎要跳出胸膛,哪怕她一而再的告訴自己要冷靜,要淡定,可她還是失去了鎮定,方寸大亂。

“我不是簫音,我是岑樂.”

不能這樣放任下去,會亂的,所有事情都會亂的!她知道這人花言巧語的功力,知道他的酒量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喝醉,這一定是他故意做的試探,或者只是想佔她的便宜,博得她的心軟。

主持人講話過後,新一輪的歌很快開始,就在岑樂焦急的跟人解釋自己不是簫音的時候,突然被一把抱起。

重心突然間不穩,她連忙伸手摟住對方的脖子,察覺到他猛地踉蹌一下,臉都嚇白了,“你放我下來,你都喝醉了你還抱我,你想摔死我嗎?”

喝醉的人自己走路都不穩了,瞧剛剛他還靠抱著她支撐自己,這不是……這、這,就算她不是簫音也不要這麼對她啊!“噓——”“噓你個大頭鬼啊,放我下來,有話好好說!不管你醉沒醉,別給我裝醉!太假了,演技不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