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打壓其他業者是為了我家的度假中心的話,那我愛上你又得到了什麼好處?”
他反問她。
她陡地一震,激動得幾乎窒息。
愛?她還能相信他的愛嗎?在他離開後,她相信自己確實是愛上了他,但現在他出現了,他以長京集團副總裁的身份出現了,她無法再相信他,因為……他真的傷透了她的心。
“你這種人有什麼資格把愛掛在嘴上?你只是個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的大騙子,”她恨恨地瞪他一眼,“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你倒是說說,”他神情凝肅,“我‘假裝’愛上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你的目的是玄春,不是嗎?”
其實她無法明確的將“他愛她”跟“玄春的未來”劃上等號,但她無法再相信他,也無法再接受他任何的解釋。
“你謊稱離家出走而到玄春打工是個事實,你是長京集團接班人是個事實,你收購了所有的旅館是個事實,你即將對玄春下手更是個事實,你能否認嗎?你還要我解說什麼嗎?”
面對她一連串的質疑,和典沒有解釋什麼。
“我要收購玄春是個事實,不過……我愛上你也是個事實.”
他說。
他的話刺痛著她的心。
如果他愛她,為什麼要毀掉她的回憶?玄春是離她而去的父親惟一留下來的東西,更是她母親苦心經營的果,可是他……他竟那麼輕易的就奪走一切!“就算你的愛是真的,我也不會接受你的愛,你這種人……你這種人……”她哽咽得不能言語。
她不想在他面前暴露出自己的脆弱,但是……她無能為力又六神無主卻是不爭的事實。
“琉璃……”她的眼淚讓他鋼鐵般的意志柔軟了。
他不願意看見她傷心流淚,更不願意變成她怨恨的人,但是他有著不得不為之的苦衷。
而他,必須試著向她解釋,並得到她的諒解及認同。
“琉璃,其實我……”“你想怎樣?”
她抬起淚溼的眼睫,幽怨而憤懣地睇著他,“怎樣才能放過玄春?”
放過玄春?她以為他針對的是玄春嗎?“玄春是我跟媽媽的一切,我不會讓你奪走它.”
她堅定地說。
“我從沒想過要奪走你的什麼.”
他說。
“你已經破壞了一切.”
“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
“毀掉別人的一切嗎?”
她激動地道,“因為你家財大勢大,就能理所當然的奪走別人所擁有的東西嗎?”
“搶別人的東西絕不是我的興趣.”
他說。
站在她及那些旅館業者的立場,他們這種財團當然是十惡不赦,罪無可恕;但站在地方發展的立場上,長京集團的開發卻能帶來地方的繁榮及發展。
“我從沒惡意要奪走你家的旅館,只是天意安排,你家的旅館就開在這裡.”
望著他的臉,她沉默也迷惘。
他的眼神是那麼地澄澈,他的聲音是那麼地誠懇,她幾乎沒有理由懷疑他所說的話,但她所不願相信、不願接受的一切都是事實啊。
“為什麼?”
這是什麼天意安排?為什麼是他?為什麼她愛上的是他?她該全心全意地恨他、對抗他,可是她也愛著他,而且那份感情強烈得讓她的心臟像是要爆開了般。
“琉璃,這個開發案是一定會進行,也已經在進行,我答應你絕不會讓這些旅館業者失業.”
他真誠地說,“完工後,我會安排所有人到度假中心工作,我保證薪水及福利絕對比他們現在還要……”“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