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憐一瞬間臉色變得難看,她不情不願地轉過頭看向她,回答道:“是我又如何?”

季春和笑意更濃,繼續追問,“你怎麼在這裡?我記得我們在邊境就已經分道揚鑣了。”

聽到這個問題,白茉憐臉色不太好看,她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是偷偷跑出來跟著他們的,雖然上次的事她沒有為難自己,但兩人觀念不同,加上中間又隔了爭奪所愛這麼一層,她還是不喜歡她,更不想在她面前落了下乘。

姜景策看到白茉憐這個樣子,便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麼了。念及他們剛剛一起歷經生死,他握住了季春和的手,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阿和,我有些疼,你抱抱我。”

季春和從容地露出了心疼的神情,她替他放好枕頭,讓他躺下休息。

白茉憐早就被氣得離開了。

季春和陪伴著他,看著他漸漸睡熟。

心中卻覺得譏諷,她不是沒有看出來,剛才姜景策此舉是為了幫那個女孩解圍,在他眼中,自己才是那個咄咄逼人多思善妒的人。

是了,她從來都以柔弱示人,卻從不肯以德報怨,在別人眼中可不是心思深沉嘛。

不過他們大約都想錯了,她並不是多思善妒,她是陰狠毒辣,只要有一點機會她就會利用所有因為她的美貌而想要得到她的人,吸取他們的養分來供養自己。

……

與此同時的雲家,卻因雲玠夫人中毒而鬧得人仰馬翻。

褚商華連夜拷問了丫鬟,最終從徐氏的貼身丫鬟曉虹的嘴裡拷問出了少夫人與那個下人的姦情,丫鬟曉虹也因為受不住內心的責難而自戕了。

她把拷問的結果告知了大夫人,惹得大夫人大動肝火,連著摔了幾套茶具。

“據曉虹那丫鬟說,姐姐再嫁入雲家之前便與此人相識,互許終身,後來嫁入了雲家,更是思念成疾,對錶哥也不甚上心。”

大夫人氣急怒罵,“怪不得她總是一副人淡如水的樣子,玠兒不去她房裡也不見她著急,我原先還以為她恪守女則,賢良大度,卻沒想到竟是這個原因······她,她,她竟然還敢看不上我兒!”

大夫人氣得狠了,把桌上的茶壺都甩了出去,丫鬟們聽到動靜,只得上前收拾,再去端來了一套新的茶具。

大夫人緩和了一會兒,家醜不可外揚,還是等到丫鬟們都下去了褚商華才繼續說道。

“姨娘,消消氣。”褚商華替她斟上水,繼續道,“這個男人後來為了她,使了計讓表哥把她帶回了府,留在了表哥身邊,好讓他們繼續偷情。”

大夫人又摔了茶碗,胸口劇烈的起伏著,褚商華沒有停,繼續往她的怒火上澆油。

“今日,姐姐她······”

“別叫這個娼婦姐姐!她也配!什麼名門貴族的小姐,竟這般不要臉!”

褚商華嗤笑,很快又藏了起來,“徐氏她見到了那個男人與表哥在花園裡······”

大夫人明白了她的未盡之意,怒火更甚,又摔了新上來的茶具。

“這對姦夫淫婦,竟引得我兒墮落,我要殺了他們!”她站起來就要出去,褚商華立馬拉住了她。

“徐氏是因為親眼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為了見自己而做了表哥的孌寵,心中積鬱,才給自己下了毒。”

“這毒是她自己下的?”

“是她的貼身丫鬟曉虹親口所說的,至於是真是假,還要姨娘來辨別。”

大夫人站起身來,“這還用說,肯定就是這樣。我就說在雲府,還能有誰給她下毒,原來是自己。她要是自己想死,又何苦來禍害我兒子。”

說著,大夫人竟在那悻悻地哭了起來,褚商華安慰了她半晌,才堪堪止住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