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的觸覺神經變得格外敏感,心“咚咚咚”的狂跳著。

顧復甦的眸色加深,嘴唇有意識的尋著她的貼過來。

“你要幹嘛?”

她緊張的問。

這個男人不會想在外面就對她動手動腳吧?“還能幹嘛?”

他在她唇上啄一下,“瞧你嚇得,我有那麼可怕?”

扶蘇為她拉開車門,盼盼坐進去。

他繞到另一邊上車,拿過她的小手,摘下護腕查一下傷,發現恢復的不錯。

“跟我去一個地方.”

他看向後方,打火到車,方向盤一扭,把車子駛出醫院。

一路上兩人都安靜的過份,他的側面看起來像雕像一樣生硬朗,石化一般,她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他又想幹什麼。

而讓盼盼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帶她到療養院看一個女人。

“你說,我能相信你嗎?”

他在下車前莫名其妙的說,讓人摸不著頭腦。

不過,這個問題顯然不是要她現在就回答。

扶蘇把她帶到療養中心,來到視野最佳的頂層。

那一個樓層唯一的病房裡,它寬敞、明亮、安靜、舒適、擁有最先進的醫療儀器。

病床上躺著一個女人,蒼白、消瘦、面板和嘴唇都是晦色無光的,她的身上連線著各種管子,用以維持著生命跡象。

而她的人,就好像陷於深深的沉睡中,眼皮都不會掀動一下。

原來植物人就是這樣,她在心裡面想。

“你坐.”

顧扶蘇搬過一把椅子。

“嗯.”

她應一聲,想到了這人的身份,不由得多看兩眼。

女人很白淨,看不出年齡。

眼緣線長長的,睜開的時候應該很大很精神。

鼻子很挺直,頭髮有點枯黃,但是髮量挺多的。

整整齊齊的紮成一束,躺在她左胸上。

她覺得,這個女人,在沒生病的之前,應該是個美人。

可是,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

扶蘇到病房配套的洗手間擰了一把熱毛巾,細細的幫這個女人擦臉。

就像在精心呵護一件藝術品,避免它蒙塵受汙,他一邊擦一邊道:“知道嗎?她年輕的時候,甚至比你現在還要漂亮,可是她活的很痛苦,一輩子都不能脫離別人的桎梏.”

盼盼靜靜的聽著,扶蘇又拿出潤唇膏在她唇上點一點,讓她看起來有些光彩,然後接下去說:“她太寂寞了,所以一找到機會,就去尋死.”

顧扶蘇說到這裡有點激動,盼盼看到他背過身去,半天也沒有轉過來。

她終於想起來了,為什麼覺得這麼熟悉。

床上的女人,和自己的媽媽多像啊。

如果沒有猜錯,那是她外婆吧。

她的心霎那間變得異常柔軟,酸酸的竟然很憋悶。

她不知道她躺在這裡多久了,但是一定夠久了,久到她的兩腮都已經深深的塌陷下去,胳膊細得可憐,手背上佈滿針眼。

“顧扶蘇?你還好嗎?”

她輕聲問道。

他一下子轉過來,狠狠的抱住她,抱得她背脊發痛。

“為什麼要選擇死亡?我從小就跟著她一起長大,她是我最親的人!”

盼盼拍拍他的背安慰,扶蘇扣住她,埋首在她的髮間。

她感覺一滴液體流進衣領,燙著她的面板,似乎有千斤重。

再順著毛孔滴到她心裡,瀝瀝的升成陰霾的天空,憋悶得透不過氣來。

而他接下來的話,卻更讓她窒息。

“所以我不會讓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