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沒好氣,瞪他一眼,“你唱哪出呢!”

此時,清妍和表哥正站在客房的走廊上,男人道:“好久不見了,小丫頭,你那時候離開時才那麼一點高……”他比劃一下,然後敞開懷抱,“來,讓哥哥抱抱!”

她走過去,他緊緊的擁抱她一下,隨即放開。

改捧住她的小臉,額頭貼著額頭,感概地說:“時間過的真快,你都要結婚了.”

“我已經結了,證領了,就是缺個辦酒.”

他再次擁住她,頭枕在她肩膀上,“都一樣,我都有一種嫁女兒的感覺了.”

清妍“撲哧”一樂,“我曾經遺忘過很多的事情,在老家的事情也是近幾年想起來的。

謝謝你那時候照顧我,我真是該死,把小時候對我最好的哥哥給遺忘了。

不過,哥,你才多大歲數,能有我這麼大的女兒?當心我爸不幹.”

“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嗎?特別頑皮,拉著鴨子車到處跑,也不和大人打招呼。

我找你找的天都黑了,那時候路燈也不亮,結果一腳踩空掉到一個沒井蓋的井裡,胳膊縫了七針.”

清妍也想起來,連忙翻起他的袖子,她也不記得是那邊胳膊,就都捲起來。

在他的左手臂上,有一條細長的傷口,肉已經長好了,但還留著縫針的痕跡。

開席少不了喝酒,顧朝夕回去還要駕車,早早的換成了茶水,自然就沒人灌他。

公司重組之後他新換了一個助理,比較老練,見過世面的,酒量也是成正比的厲害。

從老家來的親戚,從男到女,從老到少,誰也跑不了。

唐允說:“一年也難得喝這麼一回,大喜事誰家也不是天天辦,來來來,大家別客氣,一定要喝.”

顧朝夕幫著清妍夾菜:“你別起哄啊,咱們明天還辦喜事呢,看他們喝就行.”

她去搶表哥手裡的酒杯:“哥,你少喝點吧,酒不是水,喝多了沒好處。

你和別人不一樣,別人喝完了臉發紅,酒氣也就隨著散了,他喝完臉發白,讓人擔心.”

表哥見她關心,扶著桌子站起來,一手來拉清妍,“來,咱們兄妹也喝一杯,算哥哥沒白疼你.”

清妍拿著酒杯站起來,和他輕輕一碰,他好像是醉了,眼睛的焦距不夠清晰。

看在顧朝夕眼裡,就和放電一樣,那麼不靠譜。

他不禁胸中不快,而人家可不管他表情變不變的,大大咧咧的把手搭在她肩膀上。

一會兒還在背上揉一下什麼的,小動作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