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這位以美貌聞名的少夫人,她身上有比花香還好聞的味道,小花匠愣了愣,然後耳根直接紅了。
江何深從窗戶路過,剛好看到這一幕。
他眼底浮現出一些冷意。
時歡修剪完院子裡的月季花,回到房間,衣服有點髒,決定先洗個澡。
她全然沒有注意到,臥室配套的書房內,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她站在床邊脫光了衣服,赤著腳走進浴室。
而那個男人,也走了出來。
浴室是磨砂玻璃門,模模糊糊地勾勒出女人的胴體。
她已經懷孕六個月,肚子好像比一般孕婦要小一點,倒影裡的身材也沒有別的懷孕的女人那麼臃腫,小腿還是很纖細,看一眼就能讓江何深想起那天晚上,這雙腿是怎麼纏著自己的腰。
水聲淅淅瀝瀝,江何深解開襯衫紐扣,眸子暗了暗。
過了一會兒,水聲停止,時歡裹著浴巾,走出浴室。
她一直很小心這個孩子,怕絆倒衣服摔倒,每次都是在臥室脫光了再進去洗澡,洗完也到外面再穿衣服。
之前江何深不在家,房間裡就她一個人,怎麼都沒關係,沒想到今晚她一出來,就看到江何深坐在床沿,愣了愣。
“……二少爺,你回來了?”
江何深抬起頭,看著幾米外的女人。
她身上只圍著一條大浴巾,柔順的長髮用抓夾夾著,兩鬢散了幾縷,粘在臉上,平時過於美豔的臉,此刻顯出幾分我見猶憐的氣質。
就像剛才在花園對著那個花匠,也是這副天真無辜的表情,那種初入社會的小年輕,最吃這一套。
難以言喻的躁鬱感,江何深冷冷地想,讓她離開閣樓自由活動,這兩個月,她過得還挺有聲有色。
時歡見他一直看著自己,有點緊張。
然後她就聽到他喊:“時歡,過來.”
時歡怔了怔,這句話,也曾有人對她說過……她眼神變得有些遙遠,下意識朝他走近了幾步。
兩個月的治療,江何深的臉色好一些,但仍是有些病態,在距離他還有幾步的時候,他就抓住時歡的手。
指尖微涼,像帶著電流,瞬間竄遍時歡的全身,時歡尚且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猛地一拽,整個人撲在了他的懷裡!這一舉動過於猝不及防,時歡的手不知何時沒抓住浴巾,浴巾從身上滑了下去,她低呼一聲:“二少爺!”
江何深抬起了她的下巴。
“……”時歡突然忘記自己要說什麼。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靠近他,他那對扇形的眼睛微微垂著,眸光從她的腹部一掃而過,忽然問了句:“六個月了吧?”
時歡一個激靈!她怎麼會聽不出他這句話的暗示?頓時有些著急:“二少爺,醫生說我整個孕期都不可以有劇烈運動,否則會有流產的風險.”
“是麼?”
“是真的,我沒有騙你,你可以去問家庭醫生……”江何深挑起嘴角:“我還以為你是有多寂寞,才會那麼飢不擇食,花匠都不放過.”
時歡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那叫什麼話!全身的血液突然朝著大腦衝上去,她想都沒想就抬手往他臉上打去——江何深扣住她的手腕,時歡撕掉了溫順乖巧的面具,一擊不中還又抬起另一隻手,當然也被江何深抓住,雙手直接被他反剪按在她身後。
“再動試試.”
時歡就動!她雙手掙不開,就乾脆低頭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用了不小的力氣,江何深並不慣著她,就要甩開,卻叫他看到時歡通紅的眼睛,像被他羞辱到了,委屈,生氣。
頓了頓,江何深沒甩,只冷笑:“說錯你了?”
時歡鬆開口,咬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