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等這位使者把呂布的原話,原封不動的回去轉達給李傕和郭汜之後。

這兩名西涼大將就有些憤怒起來了。

“好大的胃口啊,不僅要我們二人如數交出所有西涼兵權,居然還只願意讓我們到他手底下,當一名統兵不超過兩千人的小將軍。”

“莫非他就這麼篤定,我們已經成了他案板上的魚肉嗎?”

“當真要逼急了我,那我也不管什麼明哲保身,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大家同歸於盡而已。”

“怎麼樣,你有什麼看法?”

郭汜發了一通牢騷之後,反過來問了李傕一句。

和他相對應的,李傕卻沒有大發牢騷,看起來還頗有一些冷靜的模樣。

“你說我能怎麼看,現在的形勢你難道還不清楚,在這自欺欺人有什麼用處?”

“你我二人,還真就已經成了人家案板上的魚肉,隨時想切就切,想拍就拍。”

“說句難聽些的,咱們兩個拿什麼和別人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就算動用長安城內所有兵力,拼盡一切和呂布打一場大決戰,最終的結局也只不過就是你我二人身死當場。”

“而對呂布來說,卻是不痛不癢的損失些許兵力,你管這個叫同歸於盡,魚死網破嗎?”

郭汜一下語塞,完全不知道怎麼接話。

“你這傢伙,怎麼盡長他人的威風,磨滅我們自己計程車氣,便是有信心一戰,都被你說的只能做喪家之犬,胡亂奔逃了。”

李傕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行了,說這些沒用的,有什麼意義。”

“我只知道一點,我想要活下去,我可不想跟你一起埋葬在這長安城中。”

“什麼士氣不士氣的,根本不重要,我已經決定不再繼續打下去了,士氣高昂又怎麼樣,最後敗了還不是要拿我的人頭來獻祭。”

“你要願意打,你自己上,別把我拉著一起下水。”

“我反正已經決定了,等到時間就開城投降,你要不願意的話可以現在離開,至於呂布是否率領大軍追趕你,可就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事情了。”

“或許你骨頭硬一些,乃是有志之士,那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也免得到時候城裡起更大的內訌,那你想走都走不了。”

李傕的話說的相當直白,讓郭汜都有些下不來臺。

但這話其實算是點到了點子上。

關鍵不就在這嗎?

郭汜其實也只是過過嘴癮,發幾句牢騷而已,真讓他拒絕投降,不接受呂布的條件,直接棄城而逃,那他也幹不出這樣的蠢事。

現在整個關中地區,面對強勢到來的呂布,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

董卓在的時候,好歹還能夠掌控全域性,調動所有關中地區的兵馬。

董卓一死,這兩位西涼大將能夠調動的大軍,就侷限於長安城中了。

這樣一來,在實力差距上無疑落後了很多,還想抵擋呂布,可就無異於痴人說夢。

甚至連跑都跑不掉。

以長安城為中心,有大把的人等著攔截,隨時可能出逃的這兩名西兩大將,從而用他們的人頭,在呂布這換取晉升之階。

現在出城,那比呆在長安城中還要更加危險。

二人又合計了一陣,不管嘴上答應不答應,但最起碼還是達成一致了。

就按照呂布開的條件和要求,三日之後正午,準時開城投降。

同時在這三天時間內,肅清整個長安城的治安。

確保長安城百姓,不會在這三天時間內受到任何騷擾。

所有妄想趁著這段混亂時間,大肆搶掠,肆意屠殺,發亂財計程車兵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