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人的妄言,從法律上而言沒有辦法直接定罪.”
“她的精神病是裝的.”
“不,我們重新對她進行了檢查,確實患有精神類疾病。
只還不算很嚴重而已.”
林清商狐疑地走過去,瞧見了被刑拘的陳如月。
原本風韻猶存的面容格外憔悴,看起來比以前蒼老了十歲不止。
“怎麼是你,我要見景年,我要見傅景年!”
她叫嚷著,不知出於什麼理由非要見傅景年,只是如今的模樣,看起來卻真不太正常。
“景年受傷了,你忘了麼。
他被傅書歲打了一槍,現在還在醫院.”
“不過我想,就算他行動自如,也不會願意再來見你.”
笑了笑,林清商面容平靜,如今看著這個女人,她心裡竟沒有任何波瀾,有的只是一絲憐憫、和鄙夷。
“書歲呢……”林清商嗤笑,眼底嘲諷之色越重,“所以你最終在意的人,還是傅書歲對麼?他那一槍是我打的,打中了肺部,據說現在還沒死,但能撐多久誰也不知道.”
“老爺子打通了關係,哪怕他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也要讓醫院吊著。
花點錢無所謂,只要讓傅書歲一直像活死人一樣……”“啊,你知道肺部受傷的後果吧,僥倖活了下來也會因為供氧不足,每天都活在半窒息狀態,吸了這一口氣,下一口跟不上……無時無刻,都處於瀕死狀態。
可就這樣,他卻還死不了……”“你們故意折磨他!”
陳如月跳了起來,手銬跟鐵門刮蹭在一起,發出尖銳的聲音,“你這樣折磨他還不如讓他死了!”
“我為什麼要?”
林清商“咯咯”的笑,笑她天真,也頭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竟也可以那樣心狠。
“一個人做錯了事,總是要獲得懲罰的。
傅書歲殺了人,害的我的孩子住太平間……我現在讓他體會每天睡在太平間的感受,你又能怎樣?”
“是,還有你。
你害死我媽和傅叔叔,時過境遷找不到證據,甚至於你是精神病,有證據也很難定罪。
但那又怎麼樣?你的餘生只會在監控和精神病院度過,警方會嚴加看守,不讓你接觸任何一個人.”
她頓了頓,臉上最後的笑容堙沒,“你不是想見景年麼?我會告訴他,攔著他,這輩子你再也別想見他一面。
而你的另外一個兒子,如今你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每天活在痛苦裡卻無能為力.”
陳如月面如死灰。
她料想過他們會懲罰自己,想過書歲可能會死,卻沒想到她要用這樣殘忍的法子來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