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可那有什麼用。

她想。

也跟著笑。

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情緒,只是清澈的眸裡含著些閃爍不已的東西,在世界靜默的時候緩緩溢開,“明知道沒有用處也只會讓自己徒增痛苦的事情,何必去做.”

“張叔跟我說,先生重情。

是了,傅先生是個情重的人,所以最終還是要盡人子之責,做傅家大少該做的事……”“閉嘴!”

林清商冷眼掃過去,卻徑直說道,“而我這樣的市井小民,能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不錯了,哪還有時間去考量以前犯下的錯……”“我讓你閉嘴.”

他低聲呵斥,聲音被淹沒在外頭的悽風冷雨之中。

“我父親早就死了,在你離開的那天就死了.”

銀白的光芒劃破長空,雷聲跟著響起,男人清雋的臉映在若隱若現的銀光之下,洩露出那緊蹙的眉。

林清商怔了怔,她又何嘗不知道。

“他死了三天我都沒有出現在葬禮上,早就失了為人子的孝。

母親瘋了五年始終沒有治好,又怎麼稱的上盡責?”

他似是喃喃自語,又似是格外痛苦,黑眸睜大盯著她,彷彿藏了整個深海的情緒。

那三天他尋遍了整個延城,在所有人都告訴他她離開了的時候,偏要在機場等了整整三日……可她,原是遇見了梁少凡,原是、再生情愫,結婚生子。

心念一動,瞧見燈光下那張素白的小臉,薄到幾乎透明的面板,一眼便似能瞧見裡頭粉嫩嫩的模樣。

忽的將她抱起來甩在床上,徑直壓了上去。

“傅景年……”他吻她,強勢又霸道,絲毫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而林清商只顧著掙扎,雙手雙腳卻被他壓在身下。

沒了法子,便重重地咬他。

他一怔。

林清商抓了機會,幾乎是反射性地揚起手,甩在他臉上。

“啪”的一下,清脆分明。

男人驀地怔在當場,任憑林清商從他身下逃走,卻還保持著身體懸空的姿勢。

“你躲了我整整五年,從來,就不想再見到我是不是?”

他總是自顧自猜測,天知道她生下孩子之後,便再沒有心思顧及這些。

梁涼的病奪去她所有心神,委委屈屈地縮在梁家,無非是為了孩子。

他不知道,自也不理解。

林清商便揚起下巴,乾乾脆脆地應,“是!”

“那你還出現在這裡!”

“難不成是我想來嗎?梁氏的專案負責人臨時換成了傅先生你,而傅先生你又正好的要換掉合作方。

再正好的我丈夫和婆婆想投你所好不成,只知你需要心理醫生……而我,正巧的剛拿了證書!”

她也氣。

憋了五年的氣。

傅景年眉眼微沉,卻忽的鬆開了手,喉結滾動著,發出幾不可聞的喑啞聲音,“如果不是為了梁少凡,你不會來?”

“不然?”

呵……他翻身,平躺在床上,雙眼凝著天花板。

“既是如此,我也沒有強迫別人的習慣.”

男人聲音喑啞,一下子,彷彿失了生氣。

“明天不用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