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幾個人了?”

“聽說那人動不動就發狂摔東西砸人,多少醫生進來被砸的灰頭土臉地回去。

整個延城有名氣一些的心理醫生都來過,可都沒法子。

這女人是誰?”

林清商腳步微頓,抬起頭看了看這棟裝潢精緻的小別墅,驀地心口泛涼。

管家跟著停下,兩眼眯起,笑呵呵的,“這邊請.”

別墅內裝潢簡約大風,牆上清雅的掛畫讓林清商情緒放鬆不少,便只跟隨著管家的腳步上樓。

管家推開一扇厚重的桃木門,裡頭光線昏暗。

落地窗照射進來的光線被厚重的窗簾遮擋,她努力適應之後,終於瞧見逆著光的一道頎長身影。

“夫人?”

那人緩緩轉過身,卻也在同一刻拉開窗簾。

“我竟還會被認成女人?”

男人聲音喑啞,而陽光也傾灑而下,將那清雋的五官籠罩其中。

那道她再熟悉不過的勁瘦身軀,深邃好看的黑眸、和笑起來,會上挑著的薄唇……林清商雙腳幾乎生了根,許久沒有動作。

就那一刻,潛藏在心底整整五年的思緒如潮水一般湧來,衝擊著她理智!“怎麼,不認識我了?”

男人冷冷看向她,深黑瞳仁裡有一絲幾不可察的冷光,在寒涼的夜裡刺的她全身瑟瑟發抖忽的,將手裡的菸蒂捻熄,緩步行至她面前。

低垂的眉眼深不可測,忽的蠕動薄唇喚她名字。

“商商.”

商商、商商,你不能離開我。

商商,你會一直愛我。

多年前的記憶和如今的聲音重疊在一起,洶湧的有如海水自天傾瀉,瞬間奪去她呼吸!而男人,卻在她發怔的瞬間,忽的拽住她手腕,將人狠狠壓在牆上。

嗆人的煙味自她鼻尖竄入,那彷彿能奪人心魂的喑啞嗓音,和迫人氣息一起,壓在她耳側“我有沒有說過,別再讓我見到你.”

“傅先生.”

林清商別開臉,盡力保持冷靜,便將心底波濤緩緩壓下,“我是來為夫人治病的……”等等。

夫人?她驀地瞪圓眼,嫣紅的唇擦過男人臉側,因為過度驚愕而不曾注意到,只在那瞬間抓緊了傅景年衣角。

“夫人她還……”話音未落,她的聲音已被淹沒。

傅景年吻住她,灼熱的呼吸將人整個包裹住,夾帶著侵略性的吻,徑直封住她未盡言語。

淺嘗卻並不止,他不留情面,反扣住她雙手,顧不上那些掙扎,只將人抵靠在冰冷的牆壁上。

雙唇廝摩,帶了些懲罰的意味,過大的力度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揉都骨子裡……林清商好不容易才將人推開,可傅景年發了狠似的,怎麼也不願放開她,弄的她疼也好鬧也罷,非要吻到她喘不過氣。

她咬緊下唇,“傅先生,請你自重.”

她儘量委婉地表達自己心意,沒料到話未說完,身子便已一百八十度大旋轉,背脊驀地壓在冰冷的牆壁上,男人身上混雜著煙和薄荷的氣味,一徑竄到她鼻尖裡……“你鬆開!”

她憤然掙扎,揚起的手甩在男人臉上,只覺得這吻和擁抱裡,藏滿了譏諷和懲罰的意味。

可下一刻,傅景年忽然鬆開她。

那雙如鷹隼般的眸,直勾勾盯著她脖頸處。

那裡,有一道已然很淺很淺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