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袋在泡泡頭罩裡顯得特別的大,一點細微的表情都會在泡泡頭罩的放大下顯得十分滑稽。
這讓王小風忍不住伸手去戳了戳。
這樣的舉動讓妮蒂亞更生氣了,“哎呀,你幹嘛”
王小風裝作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旋轉船舵調轉方向,船底的水流推動出雲號重新向核心區駛去。
“我在駕駛室裡又不需要出去,所以也用不著給自己腦袋套上這東西,臨時做出來的行動式空氣過濾裝置不可能既實用又美觀的。”
王小風試圖講道理,但生氣起來的妮蒂亞可不管這些,用力狠狠的踹了王小風一腳,見他呲牙咧嘴疼痛不已,這才滿意的離開駕駛室。
妮蒂亞一走,王小風就收起了那略微有些浮誇的動作。
他們在壓抑的環境裡與天災抗爭了幾十個小時,高壓環境讓兩人的心絃變的非常緊繃。
俗話說的好,不在沉默中爆發,在沉默中滅亡。這樣互動反而能讓人輕鬆一些。
殊不知,出了駕駛室的妮蒂亞,還帶著得意的笑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她壓根就沒有生氣,她能感受到王小風內心不斷給自己新增壓力,想把事情做到極致和完美,主打就是我全都要。
可她既不懂勸說,也不懂如何緩解壓力,只能用她最擅長的方式,耍耍小性子牽扯一下注意力,讓王小風心絃不那麼緊繃。
海底火山噴發後,冷卻下來的的岩漿在海域的中央形成了一個島嶼。
島嶼上,只有深紅與黑色交織,龜裂的地縫中不斷冒出灼熱的蒸汽。
地面、巖體,全都呈現紅褐色,不僅如此,在地面的邊緣,還流淌著滾燙的赤紅巖漿。
咕嚕
岩漿流動間,出現了幾個岩漿泡,膨大、炸裂,如同盛開的小型煙花,隨後,更多的岩漿泡從底部升起。
緩慢流淌的岩漿,忽然被自內而外的巨力掀起,重落於岩漿河時,形成了大量的岩漿泡。
岩漿緩緩從巨物身上緩緩流下,它的模樣像是帝皇蟹的放大版,身上的甲殼整體呈紅褐色,特別是那背部的甲殼,形狀像是一對朝天而刺的巨大牛角,猙獰而奪目。
只是從外表上看,它如今情況並不算好。
甲殼遍佈裂痕,有一大半都已經破碎脫落,露出了與岩漿混在一起分不出是血液還是岩漿的殘軀。
右鉗完全消失,只剩下一點血肉連線在截斷處。
但它看起來完全不在乎,甚至還有點高興。
用僅剩的左鉗在岩漿池裡掏了掏,夾出一個焦炭狀的東西,隨意是扔進了嘴裡。
隨著食物入肚,背部甲殼的裂痕竟肉眼可見的修復了一條。
熔火帝皇有些不滿的咂了咂嘴,這甲殼太嫩了沒什麼嚼頭,還是老東西的龜殼夠味。
想到那絕妙的口感,身上的傷口立馬就不痛了。
它故意引爆海底火山,就是為了消耗老東西的力量,保護那麼龐大的族群,也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力量。
但笑到最後的一定是它。
憑藉著剛從食物裡提取出的那一點淺薄的血脈,熔火帝皇開始感應起老烏龜的位置。
穿著冰甲的妮蒂亞信心滿滿的從出雲號的甲板上跳下,剛踩在焦黑的地面上,就感受到了這個鬼地方對冰屬性魂師深深的惡意。
高溫的環境讓她感到極度不適,空氣裡少得可憐的冰元素讓造物能力大打折扣,狂暴的靈氣使得消耗掉的魂力難以得到補充。
王小風好笑的看著她,“還頭鐵嗎?”
妮蒂亞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已老實,求放過。”
重新穿上水膜保護層的妮蒂亞又硬氣了起來,尤其是王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