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韻來到花廳門口,站好。
幾個護衛推開門,鍾靈韻才進入花廳。
鍾靈韻前腳進門,鴇母后腳就帶人進來了,端進來一壺茶,還有幾盤水果、乾果、蜜餞。
鴇母諂媚道:“王四爺,小奴家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四爺不要怪罪。”
然後鴇母又轉向鍾靈韻,頤指氣使道:“女兒啊,好好伺候王四爺,可別怠慢了。”
“你,過來。”夏王指著鴇母說。
“王公子,小奴家在呢。”鴇母以為四爺要給她賞錢,卻聽明睿問道:
“你今年多大了?”
“四爺,瞧您這話問的。”鴇母故作嬌羞狀,“小奴家今年四十有二了。”
夏王一拍桌子,大罵道:“你個快五十歲的半截入土的老東西,在爺面前搔首弄姿的,還自稱小奴家,你還有沒有廉恥!”
鴇母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暗道:你吃飽了撐糊塗了!跟婊子講什麼廉恥!
然後她又聽見夏王罵道:“你這個下賤的東西,你惺惺作態的時候,不覺得害臊嗎!”
“四爺,您罵的對,是小奴家,不,是小的下賤,是小的不知害臊。”鴇母立即給自已掌嘴。
“趕緊滾,別攪了爺的雅興!”夏王罵道。
“四爺,小的這就滾,這就滾……”鴇母趕緊跑了出去。
鍾靈韻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觀鴇母捱罵,沒說一句話。
等到花廳門關上了,腳步聲也遠了,鍾靈韻立即雙膝跪下,低頭說道:“奴婢鍾靈韻,叩見夏王殿下。”
說完,鍾靈韻叩頭行禮。
夏王被識破身份,有短暫的慌亂,但是他很快就恢復如常。而且,既然是被識破身份,夏王索性就不裝了。
“鍾靈韻,你起來吧。”夏王說道。
“謝王爺。”鍾靈韻再拜後起身。
“鍾靈韻,本王很好奇,你是如何認出本王的。”夏王問道。
“王爺今天雖然是漢人髮式,但是王爺的衣著,還有佩刀,以及虎視眈眈的護衛,都說明王爺身份並不簡單。更何況,王爺自稱是王四爺,這王四倒過來說就是四王,也就是說王四爺就是四王爺,當今天下,能稱得上是四王爺的,除了王爺您還有誰。”鍾靈韻說道。
“還有,王爺您雖然偽裝的很好,但是您天生的貴氣和威嚴是掩蓋不住的,尤其是在那一群粗鄙之人當中,更是如同鶴立雞群一般。”鍾靈韻說道。
“你確實說的不錯。”夏王笑道,“你很聰明,本王很看好你。”
鍾靈韻卻淡淡說道:“王爺過譽了。”
但是夏王繼續說著如何欣賞她:“本王只出一粒碎銀子,你就唱我點的曲兒,說明你很討厭樓下那群粗鄙之人。”
“相比之下,奴婢更討厭那些見財眼開的賤人。”鍾靈韻說道。
“所以,你也是在用這兩粒碎銀子羞辱他們。”夏王道。
“王爺不是也要羞辱他們嗎?”鍾靈韻反問道。
“是啊。”夏王喝了一口茶,說道,“來,坐下,陪本王說說話。”
“奴婢冒昧了。”鍾靈韻行了一禮,坐在了明睿身邊的椅子上。
“本王剛才聽你唱曲兒,歌聲婉轉,淒涼,像是在訴說你的不幸。”夏王說道。
鍾靈韻沉默了片刻,有點低落,過了一會兒才,突然又跪下,說道:“王爺,請王爺為河北道萬千小民做主!”
“起來說話。”夏王說道。
“不,王爺!”鍾靈韻非常堅定的拒絕了。
然後,鍾靈韻就說出了自已的身世。
鍾靈韻今年十五歲,是個苦人兒,她五歲父親母親就都沒了。怎麼沒了?被河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