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曲兒。”

鴇母說:“既然劉大爺發話了,那就讓這個窮鬼聽曲兒吧。真是的,便宜他了。”

鍾靈韻見龜公要出去,忙問道:“那位姓王的公子點的是什麼曲兒?”

“碧雲天。”龜公道。

“好,我知道了。”鍾靈韻答道。

外面的公子哥已經等不及了,紛紛大喊大叫,讓鍾靈韻鍾姑娘早點出來。

只有明睿和劉洋紋絲不動,都是一臉淡定的喝茶,吃乾果。

就在公子少爺們快失去耐心的時候,捧著琵琶、面對微笑的鐘靈韻從後面走出。

公子少爺們,包括劉洋,都是一陣大呼小叫的,還有的大喊什麼想死他了,就像他有多想一樣。

鍾靈韻面帶笑容,先是捧著琵琶,款款失禮,然後說道:“今天這曲子,奴家就唱賞錢最多的那位爺點的。”

夏王聽到這句話,臉上浮現一絲冷笑,到底是個愛財的婊子,實在是無趣。因為他之所以花一粒碎銀點曲子,一是為了嘲諷那些公子哥,和那些愛財的婊子,二就是為了搞事,畢竟他還要演戲呢。

但是很快夏王就把冷笑收了回去,因為鍾靈韻面帶譏諷的說:“奴家就唱王四爺點的《碧雲天》。”

所有人都驚到了,包括夏王。但是鍾靈韻不管臺下的公子少爺,坐在椅子上,纖細靈活的手指撫動著琴絃,唱起了曲子。

這本來就是一首意境悲涼的曲子,再搭配上鍾靈韻清脆卻又婉轉哀傷的歌聲,畫面感立即就來了。夏王透過歌聲,彷彿看到了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姑娘,她沒有哀傷,沒有哭泣,只有對命運不公的悲嘆。

一曲歌罷,夏王才從這悲涼的畫面中解脫出來,他想叫好,但是耳旁卻響起了那些公子哥的怒罵聲。因為他們每人都貼出去了幾百兩銀子,結果鍾靈韻唱的卻是一粒碎銀子點的曲。

鍾靈韻也不管那些怒罵的公子哥,抱著琵琶起身行了一禮,就要退下。

“鍾姑娘留步。”夏王起身喊道。

“這位爺怎麼稱呼?有什麼吩咐嗎?”鍾靈韻回頭,看著夏王,問道。

“鍾姑娘,在下王四。”夏王說道。

“哦,是王四爺。”鍾靈韻說道,“王四爺,奴家已經唱了您點的曲兒了,請問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在下想請鍾姑娘單獨為我唱曲兒,不知鍾姑娘是否願意。”夏王道。

“那可要看王公子給多少賞錢了。”鍾靈韻說道。

夏王從懷裡又摸出一粒碎銀子,說道:“一粒碎銀。”

然後那些公子哥又炸了鍋。

劉洋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夏王,惡狠狠的說道:“姓王的,你是故意來搗亂的吧!”

明睿的護衛們立即上前,把明睿和劉洋隔開。

鍾靈韻上前,接過明睿手裡的碎銀,說道:“王四爺,請隨奴家到後面,奴家為您唱曲兒。”

“榮幸之至。”夏王說完,跟在了鍾靈韻身後,他的護衛們也跟在後面。

劉洋在後面喊道:“姓王的,你給我等著,我去找人辦了你!”

鍾靈韻帶著夏王進了一間花廳,把琵琶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對明睿說道:“王四爺請坐,容奴家去梳洗一下,換身衣裳。”

“好。”夏王答應了。

鍾靈韻再次施禮,退出花廳。

她沒想到鴇母早就在房間裡等著她,她一邊梳洗打扮,一邊聽鴇母罵罵咧咧:“我的女兒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你不要賞錢就算了,你怎麼能為一個窮鬼,讓咱們得罪劉大爺啊!你讓娘,還有你的姐妹們以後在真定府怎麼混啊!”

說罷,鴇母還強行擠出兩滴眼淚。

鍾靈韻只是淡淡的說:“娘,那個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