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定邦與範文柯約定了時間,再次帶著使團前往議和的穹廬。
範文柯還是如往常一樣,在穹廬門口迎接使團。
“秦樞相。”
“範相。”
二人拱手見禮。
“秦樞相辛苦,本官已備下酒宴,還請樞相與各位貴使入席,吃了飯再談。”範文柯笑容可掬的說。
因為範文柯早就知道了南朝皇帝決定妥協,議和可成,而且他也料定,秦定邦現在只能就賠款和歲幣討價還價,而且這也是他準備放水的。所以也沒必要像之前一樣冷著臉,咄咄逼人了。
“範相客氣了。”秦定邦回覆。
說完,兩人一同進入穹廬,然後兩國使團跟在後面。範文柯和秦定邦互相行禮,各自落座。
剛坐穩,就有庖丁送上了酒肉和果蔬。範文柯和秦定邦互相客氣了一番,共同舉杯飲酒。
穹廬很寬敞,即便是兩國使團相對而坐也有很多空地,所以範文柯也就安排了舞樂助興。
樂聲剛起,就有一隊身著胡服的舞女邁著舞步進入大帳,然後分成兩列,為兩國使團獻舞,當然跳的都是胡舞。
胡舞的特點在於,舞蹈的動作都是模仿胡人的生活場景,比如少女在草原上奔跑、放牧,在田裡耕作,以及在山林裡打獵。而且每個胡女的手裡都捧著一束鮮花,用鮮花模仿放牧的小皮鞭,耕種的農具,以及打獵的弓箭。
北朝的胡漢官員看的津津有味,因為他們都有底層的生活經歷,自然能看出來舞蹈的動作意味著什麼,而且這也讓很多人開始懷念起曾經的生活。但是南朝的官員看不明白,他們覺得索然無味。
一曲終了,所有的舞女屈身行禮之後退出了穹廬,但是緊接著樂師又奏響了旋律。
樂曲一響,又有一隊身著漢裝的舞女邁著端莊的舞步進入了穹廬,這回跳的是南朝官員愛看的漢舞。
舞蹈的動作是模仿南朝宮廷舞蹈,主要是展現女子曼妙的身姿,以及各種各樣的舞技。
只是秦定邦和石全然一直欣賞不了,秦定邦是因為相比於舞蹈,他更喜歡看舞槍弄棒。而石全然則是一臉不忿,畢竟他是個太監。
一曲完畢之後,舞女並未退出,而是在中間擺起了造型。緊接著,樂聲再次響起,這回是非常歡快的旋律,剛才退出去的那一隊舞女又歡快的跑了進來,兩隊舞女一起跳起了歡快的舞蹈。
兩隊舞女時而分成兩對跳著各自的舞蹈動作,時而合在一起共舞,時而兩人一組、四人一組跳著不同的動作。
範文柯和一眾北朝官員哈哈大笑,他們頻頻舉杯,並邀請秦定邦等南朝官員共飲。而秦定邦也看明白了範文柯的意思了,先是胡舞,再是漢舞,再是胡漢結合,一是說明他們北朝是胡人和漢人共治,二是向南朝表明了和好的心意。
秦定邦不得不佩服範文柯,用舞蹈把他們北朝想要表達的意思都說明白了。
一曲結束之後,所有的舞女分別向兩國官員行禮,樂師也捧起樂器行禮,然後舞女和樂師一同退出穹廬。
秦定邦說道:“範相,您用舞蹈就表明了希望兩國永世修好的願景,此等巧思令秦某佩服。”
“樞相多禮了。”範文柯說道,“為了貴我兩國共享太平,請樞相滿飲。”
“範相客氣,請。”秦定邦舉起酒杯。
兩人共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同時,兩國官員也共同舉杯飲酒。
放下酒杯之後,範文柯下令撤去殘席,議和又要進行了。
“範相,我朝皇帝陛下為了兩國修好,為了兩國子民永享太平,已經決定接受貴國的議和條款。”秦定邦向南一拱手,說道。
“但是範相,既然我朝已經決定與貴國修好,那麼賠款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