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

浮雲如墨,電光似亂蟒,暴雨傾盆而下,化大地為河澤。

狂風驟雨間,風羽白身如鬼魅,穿梭于山林之間。他一襲白衣早已溼透,墨髮緊貼面頰,卻難掩其眉宇間的英氣。雨水順著他手中長劍滑落,劍身在雷光下閃爍著寒芒。

風羽白步伐如風,眼神堅定而凌厲。他心中想著那未竟之事,此番風雨雖狂,卻也無法阻攔他前行的腳步。

不知行了多久,他終在一座破舊的廟宇前停下。踏入廟宇,風羽白甩去身上雨水,尋一處乾燥之地坐下。廟宇內瀰漫著潮溼腐朽的氣息,角落處佈滿了蜘蛛網。他微微喘息著,目光掃過四周,只見一尊殘破的神像斜倚在牆邊,上面佈滿了歲月的痕跡和風雨的侵蝕。

風羽白解下腰間的酒囊,輕抿一口烈酒,試圖驅走身體的寒意。這時,一陣寒風吹過,吹得廟宇中的破舊窗幔獵獵作響。他不禁皺了皺眉,抱緊雙臂,思緒卻依舊沉浸在那未完成的使命之中。

突然,廟宇外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風羽白瞬間警覺起來,手握長劍,眼神緊盯著門口,渾身散發出一股凜冽的氣勢。

他的肌肉緊繃,如獵豹即將撲向獵物一般,每一寸肌膚都充滿了力量與戒備。額前的溼發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卻遮不住那對仿若能洞察一切的雙眸,眼神中透著如冰的寒意和不容侵犯的威嚴。

風羽白的呼吸變得輕緩而沉穩,整個人彷彿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只待那未知的威脅現身,便給予致命一擊。

可誰知,他等了半天也再未聽到任何異響。

風羽白微微皺起眉頭,心中的警惕卻絲毫未減。他緊握著長劍的手因為長時間的用力而指節泛白,但仍沒有絲毫放鬆。

他目光如炬,再次仔細聆聽周圍的動靜,除了外面依舊肆虐的風雨聲,再無其他。風羽白心中暗自思量:“難道是我聽錯了?亦或是那發出聲響之人見我有所防備,便悄然離去?”

儘管如此想著,風羽白依舊不敢掉以輕心,他保持著高度的警覺,緩緩移步向門口,想要檢視一番究竟。

就當他的頭即將伸出廟外之時,一陣細微的破空聲卻悄然而至。

“咻…”

風羽白反應極快,瞬間將頭縮回,身子向後一閃。一支利箭擦著他的臉頰飛過,帶起一陣涼風,幾根髮絲隨之飄落。

他面色一沉,心中暗叫不好:“果然有埋伏!”

風羽白迅速調整身形,背靠著牆壁,目光緊盯著廟門方向,手中長劍橫在身前,做好了迎敵的準備。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大笑。

“哈哈哈…風羽白,別在裡面躲了出來吧!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緊接著,又是一陣急促的破空聲。

“咻咻咻…”

風羽白眼神一冷,側身避開射來的利箭。利箭紛紛釘在廟宇的牆壁上,發出“咄咄”的聲響。

“藏頭露尾之輩,有本事現身一戰!”風羽白怒喝道。

外面傳來一陣張狂的笑聲:“哼,你已是甕中之鱉,乖乖受死吧!”

風羽白咬了咬牙,心中盤算著應對之策。此時,廟宇外的攻擊愈發猛烈,利箭如雨點般射來。

逼的他急忙藏在那尊栽倒的石像身後,直至門外再無利箭聲傳來。那個聲音才又再次響起。

“風羽白,你貴為大乾王朝第一劍客,此刻為何也變成了一個縮頭烏龜?”

再次聽到此人的聲音,風羽白才知道原來是誰在追殺他。

“班布林,原來是你這匈奴蠻夷,如果你有種的話,可敢與我單挑?莫要使這卑劣的手段。”

風羽白的聲音在廟宇中迴盪,帶著憤怒與不屑。

外面的班布林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