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裡本來想回去了,可人還沒走,進去病房的孫藝洲又跑了出來,跟她說希望她能留在病房,等孫藝珍醒來。
說是有她在,最少孫藝珍可以相信自己的臉真的沒事。
想著周林的事,蘇木裡答應了下來,季晨歌先走了,去調查周林,蘇木裡留了下來,在孫藝珍的病房裡沙發上,咪了幾個小時。
孫藝珍一醒,她也醒了過來,醒來的孫藝珍情緒很不好,特別是觸碰到她那張纏的滿是紗布的臉,他更是驚恐的叫出了聲。
蘇木裡走過去拉住她想要拆開繃帶的手,平靜道,“沒事的,現在看起來很嚇人,但是等長好了,跟你以前會完全一樣的.”
孫藝珍木然的抬起頭,眼眶刺紅,她蠕動了半天的嘴,才輕聲問,“真的嗎?”
蘇木裡點點頭,在她旁邊坐了下來,“你相信我,我說可以,就是有把握的.”
孫藝珍緩緩放下了手,低下了頭,她手緩緩的拽緊了的被子,良久,才呵笑出聲,“我一定覺得,我很可笑對嗎?”
蘇木裡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孫藝珍拽的被子更緊了些,她顫聲道,“當年我是多麼的憧憬這段婚姻,我覺得我們在一起,會很幸福,他那麼好,會對我也很好,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五年的時間,我會過的生不如死!”
孫藝珍說著呵笑了起來,“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放棄過找安七月,從來沒有關心過除了安七月以外的事情過,我好恨,好恨……”“藝珍姐.”
蘇木裡開口,“不要因為恨意,做出讓自己後悔萬分的事……”孫藝珍抬頭看著她,目光黯然又冰冷,她呵笑了一聲,“讓自己後悔的事?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年看不清事實!嫁給了沈雲霄!”
低聲的吼完,孫藝珍的眼淚掉了下來,蘇木裡趕緊抽出兩張紙,飛快的將她眼瞼下的眼淚擦掉。
“你的傷口現在不能哭,會感染的.”
孫藝珍木然的呵笑了一聲,低聲呢喃道,“真是可笑,我現在連哭都不能哭了嗎?”
她抽過蘇木裡手中的紙,拽在手心,躺下側過身,“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蘇木裡很想問一下關於安七月的事情,可是試探過後竟然是讓孫藝珍如此的難過,她不好再開口,淡淡的說了一聲,“你好好休息.”
然後轉身離開了。
出了病房,蘇木裡接到了季晨歌的電話,那邊語調有些興奮的道,“木裡,我查到周林最近僱傭了一個保姆,但是那個保姆卻不在他家,或者是在孫家,我覺得這是一條線索!”
蘇木裡心漏跳了一拍,不自覺的拽緊了手機。
――馬場內,森森從馬上下來,就看見了秦邵景,他剛開心點的小臉蛋,立即就陰沉了下來。
“你來幹什麼?”
他仰起頭問,秦邵景看著森森,心境更從前完全不同,面對他的臭臉,秦邵景到是笑的開心,“我來找你玩.”
森森斜眼瞪了他一眼,“誰要跟你玩啊,你跟你那個黑心女朋友一樣,最討厭了!”
說完,森森一臉的鄙視。
秦邵景笑意微微斂了一瞬,不想嚇到孩子,他蹲下身,目光與森森綿綿平視,“你不喜歡她嗎?那她以後都不是我女朋友了.”
說完,他又覺得不對,重新說道,“她其實不是我女朋友,只是我的合作伙伴而已.”
森森明顯愣住了,綿綿則是一臉不敢置信的偏頭問,“合作伙伴?原來男女朋友也可以叫做合作伙伴的嗎?”
看著綿綿,秦邵景笑意更深了些,他伸手摸著綿綿的頭髮,溫柔的說,“不,男女朋友不是合作伙伴.”
森森愣怔過後,又黑起了臉,一腳揣在秦邵景的褲腿上,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