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的員工宿舍裡,金香正坐在一把木頭椅子上,漫不經心的塗著大紅的指甲蓋,蘇以諾強打著精神坐在她的面前。

她很面對著被自己賣了的朋友,金香是怎麼做到這麼淡定的。

“金香,你昨天對我說聖努豪飯店裡1001號貴賓走了,但是你知道沒有的對麼?因為你之前就在那瓶典藏的鷹鳴酒裡下了藥,所以,所以你讓我去……”“嗯!”

金香嗯了一聲作為回應,然後繼續塗著指甲蓋,那鮮紅色讓她聯想起了昨夜包房裡滿地的紅色葡萄酒,而她就躺在那片紅色的液體裡,連張床也沒有的被男人壓著……心裡不禁有點反胃,但是她的胃裡早就吐空了。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儘管知道原因,可是她還是想聽金香親口說出來。

金香臉上畫著濃妝,蘇以諾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但她的動作卻極為淡定。

她優雅的擰上指甲油的瓶子,然後將還溼的指甲放在烈焰般的紅唇邊輕輕吹了幾下後才緩緩開口:“你也知道的,蔣爵是什麼身份,現在蔣家人逼著要錢我能有什麼辦法啊?還不都是你惹的禍事,讓你辦這麼個事就能拿到十萬塊,就能救顧非,難道你不願意麼?”

金香說得輕描淡寫,可是她卻難以接受……她願意和她被賣完全是兩回事好麼?“可是,就算要找個女人去,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吧?”

盛放裡那麼多可以出賣自己的女人,為什麼金香偏偏找上她?金香抬了抬粘著大睫毛的俏眼,紅唇輕動,笑得妖冶。

“那不是還要抽成麼?我們那裡有錢給別人?你知道的,我們現在沒錢.”

“沒錢你可以跟我說啊,為什麼要……”為什麼要騙她!聞言,金香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一張美麗動人的小臉變得森冷起來,她看著蘇以諾一字一句的說:“裝什麼啊?讓你去睡一次怎麼了?蘇以諾,別以為出了盛放的門你就有多清白了……進過了這個門就洗不白了,沒人會知道你在這裡做過什麼,你其實和我一樣,終身都會帶著下賤的標籤!”

啪!蘇以諾用盡最後的力氣狠狠甩了金香一個耳光!抖著不堪的身體,恨恨的看著她……看著這個曾叫她好妹妹的女人!金香沒有什麼大反應,她被打都習慣了,只是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然後冷笑著看向惱怒中的蘇以諾,然後伸出還沒幹的手指戳著她的心口,一下一下的把她往後逼著……“裝什麼清高?裝什麼純良!我最看不上你這副不可侵犯的模樣!再不可侵犯,昨天你也被睡了!如你所想的那樣,我就是要弄髒你!怎麼樣……早知道你是這麼揍性的我當初就不該撿你回來,如果沒有我,你當初就在街頭凍死了,在你凍成狗的時候是我救了你!可你怎麼對待我的呢?你搶走了我喜歡的男人,這還不叫賤?在盛放當個舞女,靠皮肉掙錢有什麼不好,非要出去靠什麼體力!如果不是因為你裝清白,顧非會看上你麼?你不是裝純麼?不是心裡看不起我們這種人麼?我偏要你髒!現在你也是垃圾了,到時候看看顧非還要不要你了!”

蘇以諾被她一下又一下的戳著心口一直逼到了牆角里,她難受的想說話卻無從解釋!她只是不想過那種生活罷了,又有什麼錯,金香是對她有救命之恩,可是那不代表她可以隨意踐踏她!她冷漠的看著金香的失態,知道她恨自己完全是因為顧非。

良心,她也想講良心,也想好好的等顧非回來,可惜命不由人!但她問心無愧。

“嗯,所以如你所願,我也可以靠皮肉掙錢了!”

“是啊!其實就是個白眼狼,我要讓顧非知道他是錯喜歡了你.”

金香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對蘇以諾進行指責。

蘇以諾不禁很沒心的笑了笑說:“你說我?金香,方家和陸氏哪一個是你能惹的?你難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