嚮往剛走出公司,就覺著剛緩過來的手腳隨著與冷星瀾距離拉遠漸漸變的冷硬,也沒到不能走的地步,就是隻有她能感受到的不靈活。

不知道路人會不會覺著奇怪,嚮往不在乎,她現在應該算不上一個活人,她是這麼覺著的。

原本停在星宿院子裡的黑色保姆車跟了上來,停在嚮往身邊,車窗落下,從車裡探出一個很大的腦袋。

很大的腦袋上一雙小眼睛,眼距很開,一張很大的嘴,面板油黑光潔,本來應該是一個很醜的長相,但是因為他長的很像嚮往畫過的一種動物‘河馬’,嚮往對馮衛的第一印象不錯,甚至她在腦海中給這個大腦袋上補了一對靈巧的小耳朵。

萌萌噠。

“小子,上車。我是冷哥的司機兼保鏢,以後就是同事了。於勝讓我來送你回去收拾行李。”

嚮往剛才在大廳有見過這人背影,沒有懷疑他的身份。

“謝謝。”

嚮往上了保姆車的副駕駛,對方見嚮往繫好安全帶,發動車子。

“我叫嚮往,怎麼稱呼?”

馮衛側過頭認真看了下向往說:“馮衛,你可以叫我衛哥,看樣子我比你大。”

“我22歲。你呢?”

“……,21。”

馮衛不相信的眼神。

“不信可以問於哥,他有我簡歷。”

嚮往嘿嘿地笑了兩聲。

“長的真看不出來,小小的一隻,難怪冷哥說讓我別欺負人。我覺著你最多也就是高中生,和我妹妹差不多。”馮衛憨憨地笑。

嚮往租住的是老舊小區,沒有門禁,但是巷子太小,保姆車開不進去。

馮衛把車停在巷子外,兩人走進去。

馮衛站起來有185,站在一米六不到的嚮往旁邊,顯的很有安全感。

嚮往租的是頂層,她真的沒想到竟然有一天爬這個六樓這麼艱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不明白這麼低的體溫,這個汗怎麼出來的。

“你這身體要加強鍛鍊呀,冷哥肯定會很鄙視你。”馮衛說。

“經紀人也這麼說過,讓我加強鍛鍊。”

嚮往摸身上的衣服找鑰匙,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難道又丟了?

這時才想起來,她竟然把紅色衝鋒衣拉在商場的換衣間裡,鑰匙在那件衣服的兜裡。

嚮往蹲下,示意馮衛讓讓,地墊下也沒有鑰匙。

“抱歉,出門忘記帶鑰匙了,我給房東給打個電話。”嚮往抱歉地對馮衛說。

馮衛點了點,四處看了看,這個是一梯四戶的樓房,嚮往租的是中間了右邊那戶,603。

嚮往手機裡傳來房東的咆哮聲,‘你說你一月丟幾次鑰匙,自已解決,別來找我。我又不是你老媽子。’

嚮往的手機很破,聲音有時候大,有時候小,顯然今天它選擇大聲。

“你房東這嗓門,夠厲害的。”

嚮往雙手搓了搓,無奈一攤,對馮衛說:“房東不來。本來地墊下面應該有把鑰匙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不在了。”嚮往皺眉無奈地看著眼前關著的門。

嚮往想起來了,上次弄丟了最後一把鑰匙,她拿出來用,忘記再補回去了。

吱呀一聲,602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佝僂著腰的花白頭髮的老人。

馮衛警惕地看著老人。

“嚮往,你又弄丟了鑰匙,是不是?”老人笑眯眯地遞過來一把鑰匙。

“怎麼還剪頭髮了?”

嚮往怕老人說漏嘴,趕忙接過鑰匙,“謝謝你,阿伯。這不是天熱嘛,剪了頭髮,夏天涼快。”

“現在看起來像個小夥子哩。”老人眯著眼睛仔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