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榮癱在地上面如死灰,不再爭執,孫安這才轉頭對裁判說道:“還不宣佈結果?”
“哦,是是是!”
裁判今日幾次失態,暗罵自己沒見過世面,真是有失昴日宮的體面。
吹響了口哨,舉起孫安面前的藍旗,大聲宣佈,“本場鬥雞勝利者:孫安!”
場上的觀眾都在震驚和失神之中,在這一聲宣告下瞬間炸開了鍋,紛紛大罵黃榮無用,什麼難聽的話都傳出來,甚至有懷疑作弊的,只有少數幾個人發出歇斯底里的大笑,擠開人群衝下看臺到賭坊兌換銀票去了。
“嘿嘿,孫安這小子有點意思,只是……可惜了.”
包廂之中,那個沉穩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但隨後卻是一聲輕嘆。
尖細的聲音冷哼道:“這孫子,害得咱家輸了兩千兩銀子,真是個廢物.”
“區區銀兩算得了什麼?今日別開生面才不虛此行!”
那個沉穩的聲音頓了頓,“這小子是個天閹,公公何不將他收在門下?”
“呵呵,千歲不要取笑了,孫玉陽那老倔頭脾氣又臭又硬,老奴要是收了這孫子,他還不得把我的忠賢宮給掀個底朝天.”
“哈哈哈,這倒也是!”
那人一聲大笑,“今日的賭資,都記在本王名下,公公就不必破費了.”
“唉呀,這怎麼使得?老奴豈能讓王爺……”“不必再爭了,宮中上下,還要勞煩公公打點,權當這筆費用吧!”
“王爺放心,老奴已經安排妥當了.”
鬥雞場中,裁判已經命人把弱雞和御雞都被抓出來,重新裝回雞籠中,這時候那御雞又站起身來,依然昂首挺胸,顧盼自若,恢復了原先的神態,不時發出咕咕的低鳴。
黃家的人跑過來將黃榮攙扶起來,看他站立不穩,其中一人只好將他背在背上,一行人臉色難看,提著雞籠灰溜溜離開了鬥雞場。
臨走之時,那個武力超過80的護衛深深看了孫安一眼,目光如刀,如果目光能殺人,孫安此時已經變成了肉糜,只可惜孫安根本不在乎。
孫蛤蟆兩隻手提著雞籠走過來,滿面紅光:“嘿嘿,少爺,這隻鬥雞怎麼回事,竟然把那御雞治得死死的.”
孫安看了看籠子裡低聲咕咕叫的弱雞,暗想政治高就是不一樣,和那些政客一般能說會道,黑的能說成白的,死的也能給說活了。
此時心情大好,搖頭晃腦地說道:“這叫‘嘴遁’,這可是一隻會做思想工作的政治雞,你以後要小心看好了.”
“那是自然,少爺放心,我以後睡覺也和它在一起.”
孫蛤蟆雖然不知道嘴遁的意思,但也意識到這隻鬥雞絕非尋常,所以他才親手提著這隻雞籠。
孫安翻了個白眼:“你和一隻雞睡……”這時候已經有人從後臺端著一個盤子走過來,裁判接過盤子將上面的紅布掀開,捧過來滿臉堆笑:“孫公子,這是賭資!”
和剛才冷漠不屑的神態判若兩人。
“呼——”孫安長出一口氣,這一場比鬥其實也是驚心動魄,藏在寬大袍袖中的手指忍不住微微顫抖。
“嗯,很好!”
強壓住心中的激動,伸手將兩張地契和雙方畫過押的賭約文書收起來,轉身就要離開。
說實話,他本人對鬥雞並不感興趣,現在手中有了地契,他更喜歡收租的感覺,想他在那個世界每月為房租水電費焦頭爛額,終於可以體會一把做房東的感覺,有些迫不及待。
裁判趕忙上前一步躬身笑道:“孫公子留步,我家主人想見你一面,不知可否方便?”
“沒空!”
孫安腳步不停,看也不看身後的人,“沒看本少忙著去收黃家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