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我震驚的是陳致遠居然還對她許諾過做上總經理的位置就會娶她,我陪陳致遠過過最苦的日子,那時候雖然他的工資在同齡的人裡已經算高的了而且還說心疼我不讓我出去工作,但是結婚的時候我們沒有婚房,在市中心買下這個房子幾乎用盡了我們兩個所有的積蓄,我還問我媽和我姐姐借了一些也有揹著他在網上接一些工作室的單子幫人家做設計稿獲得酬勞幫著他還債。
最窮的時候,我們為了省做車的錢,手裡各自拎著很大的編織袋和行李箱走了很長很長的路,那時的天很熱,三十五度。
那時候我們身邊只剩下一碗吃麵的錢,他叫了一碗肉沫面,七塊錢,他把碗先推給了我,讓我把面吃完,我不肯吃,他說不吃那就倒掉了,後來我幾乎是含著淚吃完的。
那麼苦的日子我們都一起熬過來了,我卻沒有想到他會在一切都過的體面後想要拋棄我。
大概是因為太過的震驚,我的腳步不自覺的往後推了兩步,沒注意到後面就是擺放著花瓶的椅子,手一碰,花瓶從椅子上掉了下去,在黑暗的客廳中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我被嚇到了,房間裡的兩個人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嚇到了。
陳致遠猛地開啟房門從裡面走了出來,他按了門口的開關,燈光照亮了整個客廳,我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跟他四目相對。
“楚楚.”
我動了動唇,沙啞的嗓音從我的喉嚨間發出來,“這就是你說要給我的更美好的未來?”
“楚楚,你聽我解釋.”
若說下午的時候我不敢跟他撕破臉是因為我還有所顧慮,畢竟也總是聽我媽對我姐唸叨,男人嘛,誰沒有點花花腸子,但是他們自己心裡也清楚,外面的都是玩玩的,家裡的才是要過一輩子的,我以為再絕情,陳致遠也應該不會到要跟我離婚的地步吧,所以我不敢去捅破那層紙。
只是現在,已經輪不到我以為了,“事實已經擺在面前,她都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還要解釋什麼?”
“對不起,其實是我不好,我不應該知道陳致遠結婚了還跟他在一起,但是我跟他是真心相愛的,你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吧.”
我已經氣紅了眼,直接朝鐘瑤吼了起來,“我跟我老公說話,你插什麼嘴!怪你?你算哪根蔥?”
“對不起.”
鍾瑤被我一吼,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她的眼眶也跟著泛紅,眼淚溢滿了眼眶,“真的對不起.”
她說著說著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那梨花帶雨的樣子是個男人看了恐怕都會心疼,但是在我眼裡卻只有噁心。
明明受傷的人是我,明明我才是最應該哭的那個人,但是現在卻顯得我像是壞人。
“做了小三的人,還有臉哭?你以為你是演員嗎?要演出去演,別呆在我家!滾!滾出去!”
我說著已經撈起了袖子朝鐘瑤走過去,拽著她的頭髮就往門口拉。
“啊!放開我!”
鍾瑤尖叫著掙扎著,我其實拉著她的力氣只是想把她從家裡趕出去,還不到會弄疼她的地步,但是她卻叫的很誇張。
“楚楚,放手!快點放手!有話我們坐下來好好說!你先放開鍾瑤!”
陳致遠快步走過來,拉著我的手,他臉上的緊張和擔心刺痛了我的眼,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不肯鬆手,我不顧他的阻攔拉著鍾瑤頭髮的手愈發用力。
我跟他一分鐘沒離婚,我現在就一分鐘不想這個女人玷汙了我的家。
我從沒有這樣憎恨一個人,從來沒有。
陳致遠捏著我的手臂的力氣變大,男女之間力量本來就懸殊,我哪裡敵得過他這樣用力的捏我,我感覺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但我卻咬著牙死死不肯鬆手,耳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