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繼續說道:“魏公公你還要裝嗎?還不出來,既然已經到了最後一步了,何必還要在我這裡演戲呢?”
說到這個份上,黑衣人之眾,身穿著便衣的魏忠賢從人群之中走來,看著李復,面露笑意。
“李復,你就這麼篤定是我啊?”
“那是自然,現在朝堂之上,除了你視我為眼中釘,還有誰?”
魏忠賢笑了笑,並不正面回答:“李大人,若是說我擅作主張撕毀契約,想要來殺害你,這話可真是冤枉我了,你可別忘了是你先背叛我的.”
李復只是看著他,臉上的笑意不減,完全沒有一副被包圍的,將死之人應有的緊張表情。
魏忠賢則繼續說道:“李大人,你可曾記得你說過會忠於我與我合作,我們共同把持著大明朝政,一統國力.”
李復聳了聳肩說道:“我可不記得.”
魏忠賢眯了眯眼睛,眼中的怒氣昭然若是。
然而李復卻火上澆油:“魏公公,你看當初與我共同見你的下屬也在此,你倒是問問他是否有這樣的話?”
徐承安應聲趕緊搖頭:“我家大人忠貞報國,怎麼會有如此謀逆之舉?”
他自然是不願做這不忠不義之人。
魏忠賢則笑著說道:“大家都已經心知肚明,何必裝蒜呢。
權力掌握在誰的手上,就算是臣子又如何,還不是呼風喚雨?這大明朝如今只有一個少年天子,誰說了算,可不是一目瞭然了?”
“魏公公,照您的意思,我如今忠於皇上,倒是我的不是了?”
“皇上就讓他好好做他的皇上,就是那麼多勞心勞力的事讓他煩心,這又是何必呢?”
李復忍不住冷笑起來。
難怪魏忠賢要殺了自己,想來自己當上“國師”這段日子,看起來什麼都沒有做,卻又什麼都做了。
因為在他賦閒在家這段時間,皇帝以自己是國師的名義下許多指令。
因為自己好歹是名義上的國師,又有七十萬退軍功績在這裡擺著,皇帝若是以自己國運的命令也下令,那些朝臣跟言官就是提不出什麼有力的反對罪狀。
本身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何來反對一說?以這種虛妄的力量來貫徹執行自己的意志,便是崇禎皇帝想要得到的結果。
一時之間年輕的皇帝不受控制,那麼這些人便將原罪都扣在了李復身上。
一開始魏忠賢一流,甚至還想要從李復日常行為中收集所謂的罪證,畢竟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從細枝末節著手,李復不可能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