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深夜來訪,李富和徐承安來到這府邸的大堂之後,便被晾在那裡。
雖然說領他們入房的小廝是去通報了,但是這通報經過了許久,卻沒有任何訊息。
徐承安自然知道自己的上司來這地方是為了什麼,不禁看了一眼李復,問道:“李大人這位閹狗若是真的想要我們的性命,我們也不是好惹的,直接和他刀見肖像,就是何苦來求證呢?”
李復趕緊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如今如果不是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他還不想和魏忠賢撕破臉。
而徐承安在別人家裡,還用別人最忌憚的詞彙,實在是讓李復頭疼。
他所說的一切,若是給魏忠賢聽到了,恐怕又是一場大戰。
兩人在大堂內等待許久,直到李復睏意都快要來襲了,才看到門口有人姍姍來遲。
此時的魏忠賢穿戴整齊,藉著燭火邁入大堂內,一進來便是一臉笑意,說道:“抱歉,讓李大人久等了.”
“不不不,抱歉的是我,如今沒有提前告知,便擅自深夜打攪,實在抱歉!”
魏忠賢眯了眯眼睛,自顧自的坐在大堂的正位之上,看下李復問道:“李大人深夜來訪,是有要事相商嗎?”
李復也不含糊,直接開門見山說道:“魏總管,你沒有必要什麼事情都針對我吧,我李復自問尚未從未妨害過你的利益,更何況之前我還救了你,魏總管何必為難於我?”
魏忠賢愣了一下,嘻嘻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李大人啊,你這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李復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放在魏忠賢面前。
然而魏忠賢看到令牌並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反而,興致勃勃地看向李復說道:“僅憑一枚令牌就認為我害過你?”
李復僵了僵,他就知道對方不會馬上承認。
“你可好好看看這上面寫的,可是大內總管的令牌來人,是從宮裡來的,我想象不出還有誰有這麼大的權力。
九千歲,您好歹號稱九千歲,這事兒你不會不明白吧.”
魏忠賢聳了聳肩,不在意的說道:“我已經死了,早就被掛在在城樓上了。
這些又與我何干呢?”
“難道是因為你詐死被限制住人身自由或權利,就將此事怪罪於我身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李復哭笑不得,他沒有想到自己受到生命威脅,居然是因為如此無聊的理由。
“我當時不讓你詐死,你可就是真死。
還是說九千歲現在覺得,施鳳來此刻的處境更好?”
“本來你能一夕之間爬上現在的位置,定是有更好的方法。
我想來,尋常人也不可能一夕退敵吧。
你有這樣的能耐,卻不為我所用,實在是令人擔憂啊.”
魏忠賢盯著李復,眼神中帶著威脅。
“我尊稱你一句九千歲,你應該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吧。
若是你真的想針對我,我李復也別無他法,若是為了自保動用一些手段也不是不可以的.”
“你這是威脅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李復居然也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用剛剛魏忠賢回敬他的話回了過去。
不過,這是魏忠賢的主場,他自然不可能對這眼前人不尊重自己的態度,視而不見。
只聽魏忠賢打了個響指,一瞬間整個府上湧現出無數黑衣人,全部圍上正堂,將正在談話的幾人圍在中間,密不透風。
徐承安趕緊衝上前,將李復擋在自己身後,瞬間拔出劍來,做出隨時準備攻擊的動作。
李復勾了勾嘴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