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謝走上前,拉了拉在發火邊緣的趙雪鹿他的衣袖,小聲道:“雪鹿哥,既然是陰兵就不要理會他。若要理會,你就用鹿鳴刀把他幹了。”
趙雪鹿搖了搖頭,緊接著嘆了口氣:“不行,我這把刀不能斬靈。”
武謝點點頭。“咱們還是找個機會上去吧,這真不能多待,真的。”
“這鬼鎮還沒探索到底,可不能白來這一趟。”
孫靈通想到了之前埋葬的那個八路軍戰士遺骸,便氣從心生。
“外の石の下に押しつぶされている八路軍の兵士の遺骨は、あなたが埋葬したのですか?彼が生前に殺したのはお前らだ?(我問你,這外面的搭石下,被壓著的八路軍戰士的遺骸,是你們埋的?他生前,是你們殺的?)”孫靈通語氣凜然,周身散發著一股寒意,很有氣勢感。
“そう、彼もこの町の出身です。彼はこの町の人々を守るために殺された(是的,他也是這個鬼鎮裡的人。他為了保護這個鎮子裡的人,被我們殺了)。”軍官用粗啞低沉的聲音,回答了孫靈通的話。
孫靈通聽聞,眼睛裡充滿恨意,大罵道:“あなたは何もない(你真不是個東西)!”軍官聽聞,只是朗聲大笑,而後面計程車兵也跟著嬉笑。
“雪鹿哥,我的七星匕首可以擊碎靈體,但陰兵太多,恐怕招架不住。我看著孫靈通的表情,就知道這小日子說了什麼激怒她的話,可真夠可惡。”武謝拿出七星匕首,上面鑲嵌的七顆靈石散發著幽幽的光。
“不必。你先看看,今天,是星期幾了。”趙雪鹿咬咬牙,說道。
“星期三。星期日是中元節,孫靈通好像說過,最好在星期日之前回到目標地點,不然真的碰上了什麼硬玩意兒,就真的不好對付了。”
“當務之急,是先想個辦法讓這群陰兵過去,否則,這陰兵要是動起手來,我們肯定是逃不過的。”趙雪鹿沉思片刻,冷靜下來,道。
趙雪鹿拍了拍孫靈通的肩,道:“想辦法讓他們過去,別惹他們動手,我們打不過的。”孫林通嗯了一聲,可又苦惱起來:“怎麼過去啊?!”
趙雪鹿走上前一步。
雖然要雪鹿的血,但他也是雪鹿血脈。他決定試試最兇險的方法。他在一群日本人不解的目光下,脫了外套,又對著武謝道:“讓其他人轉過去,再把我背上的紋身——那隻鹿的額頭部位刺出一滴血就好。”
武謝拿出七星匕首,讓趙雪鹿露出後背,然後輕輕在鹿紋身的額間一點,面板被刺破,一滴血從後背滑落。“用刀接住。”武謝照著做了。
士兵們議論紛紛,用聽不懂的鳥語私下裡交談著武謝趙雪鹿離奇的舉動,真的很匪夷所思,令人難以理解,不過他們馬上就要完蛋了。
趙雪鹿接過了七星匕首,後背的紋身顏色加深了一層,成了烏黑。
全身溫度升高了,瞬間感覺燥熱。趙雪鹿便把上衣褪了下來,露出寬大的肩與優美的肌肉曲線,士兵們不明所以,竊竊私語聲更加大了。
背上的雪鹿紋身,鹿角上竟多出了幾朵梅花。梅花點點,鮮紅醒目,站在鹿角上的兩隻黑鳥,聞著梅花香,靜靜地遙望著遠方……
趙雪鹿把血滴塗抹在刀上,刀上的鹿角紋路和梅花印記立即有了不尋常的反應——這一次是白煙滾滾升起,霎時間白煙陣陣,把趙雪鹿團團圍住。在白煙中,只能看到趙雪鹿高大的身影與那把鹿鳴刀。
霎時,趙雪鹿緩緩走出白煙,如同揹負著重任的潛行者,有極強的宿命感。所有人都震驚了,從沒有人見到過如此場面,都大為震撼。
白煙有股說不出來的味兒,有一股似有似無的清新與灰塵味兒,又像下雪天滿地白雪與漫天飄著的毛毛小雪那種氣味兒,難以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