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兒之所以還留在平陽,只是因為她還找不到地方去,偷來的銀錢都快使光了,花舞兒便在一家酒肆裡找了個活,做一個賣酒的店小二。

日子很枯燥的,每日裡迎來送去,因為花舞兒扮成的男兒郎眉目清秀,一看就是晉人。

在平陽地區,多的是奇特各族的人,倒使得花舞兒特別的顯目。

還有一個人自從發現花舞兒在這酒肆後,便日日光顧,雖不算買醉吧,但那身影還有些礙眼的。

燕歡是什麼樣的心態花舞兒不知道,為什麼在傷害拋棄背叛了花舞兒之後還要說著照顧她,這個男人似乎還以為這是理所當然的。

“小武,這男人是不是認識你?”

另一個小廝用手肘抵了抵正在舀酒的花舞兒,擠眉弄眼道。

這小廝叫小魯,看眉目是個鮮卑族的少年。

雖然才十五歲,也已經被花舞兒高半個頭了。

他早就發現這個日日來喝酒的客人經常看著這叫嶽武的,這裡頭是怎麼回事,想想也該有些知道了吧!“不認識!”

花舞兒眼都皮都沒有抬一下,燕歡想做什麼呢?一邊和蓮姬恩愛著,一邊還想掛著這麼一個妹妹嗎?男人這心思真是讓人覺得好笑,可是,她的心啊,早就學會怎麼硬了。

可以幾天如一日辦的,將那個男人忽視掉,就當什麼都沒又看見。

“不認識怎麼會每次都看著你啊!小武,我可你們都是晉人吧.”

“你看不起晉人嗎?”

花舞兒回道。

“那倒不會,我想說你們兩個都是晉人,他又這樣看著你,怎麼看都是認識的。

小武,說說麼,看他的樣子,就像說書人口中那會飛簷走壁的江湖人,你說呢?”

小魯好奇說道。

花舞兒乾脆不去理他,是不是生活太無聊啊,連個小孩都這麼八卦。

在花舞兒眼裡,十五歲的小魯就是一個小孩。

燕歡很想求的花舞兒的原諒,當初他的背離是對不住她,但是看她已經走出來了,燕歡覺得既然放下了,那麼他們是不是還能做朋友。

兩個人是自小一起長大的,都漂泊在外,也可以相互照顧。

最重要的是,他若和蓮姬在一起了,他也希望有個故人能夠祝福。

可是舞兒的變化更是讓他始料不及,那個一直纏著他,粘著他的舞兒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冷淡。

說恨吧,明明看不到恨意,但就是那種疏離,那種彷彿陌生人一樣讓燕歡心中更加的難受。

一個衣裳襤褸的小乞丐跑到了燕歡身邊,扯了扯燕歡的衣袖道:“大哥哥,有個姐姐要我把這個送給你!”

那是一條潔白的手絹,已經被小乞丐髒兮兮的手捏的有了汙穢,燕歡看到那繡著的白蓮時,面色一變,像是看到至寶一樣的搶過那手絹。

很是心疼地看著那被小乞丐弄髒的部分,用手搓了搓,但又怕搓的用力,將那手絹揉壞了。

那小乞丐有些怕怕的站在身邊,好像再等著燕歡的打賞,但又是害怕對方怨他把手絹弄髒一樣。

燕歡隨手給了那小乞丐幾個錢幣,人便是離開位子,迅速跑來了!在平陽,他和蓮姬有越好相見的地方的,蓮姬一定是知道他來了,所以將信物送到他手上。

“蓮姬!”

遙遙的,燕歡便看到了那個高挑身影,就算只是一個背影,他也能認出來,那就是蓮姬。

加快腳步的,燕歡跑向蓮姬。

那個嬌媚的女子迴轉身來,對著燕歡微微一笑,那模樣就如盛開的石榴花一樣的嬌豔。

燕歡上前便是將蓮姬擁入了懷裡,訴衷腸道:“蓮姬,我好想你!”

“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