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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歷940年--
--12月17日--
--子時--
[吶,小■■]
夢中傳來陌生的迴響,支離破碎的話語只能堪堪聽出有人在喊我,內心的悸動讓我莫名地有些傷感。
“燁玄?”
[總有一天,你我終將■■,到那時,■■■■■■]
璀璨的星空映入眼簾,我發覺自己正身處一片盎然的森林之中,我轉頭四處張望,想找到那個喊我的人。
可尋了半天,只有身旁的篝火在劈啪作響。
“燁玄!”
畫面再次一轉,這次我到了一片倒映著夢幻般星空的湖泊,眼前站著位身著蓑衣的藍熊,像是在訴說著什麼。
[去譜寫屬於你自己的故事吧,我會在此見證。]
我想看清他的面龐,可無論我如何努力,眼前的身影總是模糊不清,一瞬間,哀慟湧上心頭。
“前輩!!!”
我猛地驚醒,起身想抓住眼前消逝的身影,可回應我的只有窗外冰冷的寒風...
“墨 月 燁 玄 !”
“啪”
...和一個不輕不重的手刀。
“嗷!”
“大半夜的鬼叫什麼,讓不讓人睡...”
熟悉的聲音傳來,又讓人那麼陌生,像是時隔多年的呼喚。
我轉過頭,站在我眼前的,是一位伯恩山,嚴肅的面龐透露著些許憨厚。
這就是在我流宿街頭時,收留我的獸人,也是教我防身技巧,免受他人欺凌的...我的師傅。
“你...你怎麼哭了?我下手沒那麼重吧。”
貌似被我的反應嚇到了,那人有些慌亂,兩爪不知所措地擺在胸前。
溼潤感劃過臉龐,晶瑩的淚珠接連滾落,我呆愣在原地,回憶著'夢'中的橋段。
“呃...阿玄?你還好嗎,真被打傻了?”
師傅關心地問道,眼裡滿是擔憂。
“還有,你一直唸叨的'前輩'是哪位?這些年你不是沒出過山麼。”
“前輩是...”
我幾乎脫口而出。
“是...”
可想說的話卻噎在喉嚨裡,清晰的記憶頃刻間變得模糊,破碎的身影,熟悉的聲音,都消失了...
我拼命在腦中搜尋關於'前輩'的片段,我能感覺到,這是很重要...很重要東西。
結果令人窒息:沒有,什麼都沒有。這個存在簡直就像是被世界遺棄了,抹去了存在過的證明,所有...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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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當第一縷晨曦劃破天際,日出照著晨霧餘露,蒼翠松樹宛若沐後塗脂。
窗外的冷風將我喚醒,這一次,我沒有做夢。
望向窗外,皚皚白雪將整座山坡披了層銀白外衣。
正當我感慨於這場自然造就的美景時,一句詩卻平白無故鑽入我的腦海。
“嗚呃...”
(日暮蒼山遠,天寒白屋貧)
'有點耳熟,我聽過這話嗎?'
“燁玄,今天就不晨訓了,先來吃飯吧。”
輪不到我疑惑,師傅的聲音便從房外傳來
“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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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記得昨晚的事了嗎?”
飯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