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頭之日了。

還有那個向上遞磁帶的人,我想利用她,讓她把搬到方士昭的一些證據親自交給法庭。

那樣,方世昭就只有一輩子呆在牢中的命運了。”

劉啟榮的謀略讓高、沈二人的眼睛中升起了火花,他們異口同聲地道:“好辦法!好主意!”

沈遠征喜形於色地道:“啟榮兄弟真是奇才異士,這樣我們就可以了身脫命,無後顧之憂了!”

沈遠征和高嶽峰表面上對劉國標欣賞有加,但是內心卻各存心思,他們眼底裡的暗芒說明了一切。

劉啟榮指著牆角的保險櫃道:

“這裡有這個月的紅利,還是按老規矩吧,晚上在後門處,我會派人把你們應得的送上你們的車的。”

“這次有多少?”聽說有紅利,沈遠征的眼睛瞬間放出了豪光,他迫切想知道答案。

“每人這個數!”劉啟榮豎起了五個指頭爽快地道。

“五十萬,哎呀,啟榮,你真是善財童子,這輩子我們真是遇到貴人了。”

沈遠征拱手道著謝,他因激動而變得紅光滿面。

而高嶽峰冷硬的面容也變得風清萬里,陽光普照,他只晦澀地說出了一段話:

“但願啟榮的這些方法能把我們帶到幹岸上來,就此可以一身輕了!”

.此時,高嶽峰從回憶中醒過神來,他捂著頭頹喪地坐在了轉椅上,望著床廂裡一沓沓的人民幣發呆。

在恍惚中,高嶽峰的眼珠猛然一頓,嘴中立刻發出了近似咆哮的聲音:

“啊,劉啟榮,你太可怕了,除了算計方世昭外,我是否也墮其術中了!”

高嶽峰此時是心亂如麻,內有女兒的昏庸無能,被人利用。

外有如劉啟榮一般別有用心,張機設阱,防不勝防的算計。

他只覺內外交困,焦頭爛額。

想到之前收到女兒槍殺人的錄影帶,高嶽峰的雙眼發出了憤怒的光芒。

他記得當時他質問過高懷瑾,他和女兒的對話是:

“小瑾,你真的槍殺了一個人嗎?”

“對,爸爸,那個人就是我射殺的。

榮哥已經毀滅了一切痕跡,你放心,榮哥說,這件事已經塵封谷底了。”

“你確定這件事只有你和劉啟榮知道嗎?”

“肯定以及確定,當時那裡是封閉空間,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

想到一直以來劉啟榮以世外高人自居,高嶽峰就難以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他對著窗外黯沉的夜色怒斥著:

“你不是想拿我女兒來要挾我嗎?

妄想,我一個叱吒風雲的政界人物,是決不會栽在你的手中的!”

此時,高嶽峰的腦子裡全是劉啟榮那陰險可惡,小人得志的嘴臉。

是的,他攥緊雙拳暗暗給自己加勁。

他相信,自己一定會想出一個萬全之策的。

不只是把自己的女兒從劉啟榮的身邊拉回來,還要讓自己不再受到劉啟榮的脅制和逼迫。

監獄裡,方士昭坐在小凳子上,他微仰著頭靠在床腿上。

可以看出來,經過歲月的打壓和磨礪,如今的他形容枯槁,明顯身形瘦小的他,已經沒有了當年的孤傲和恣睢,有的是更多的落寞和頹喪。

當房門被人從外面開啟,方士昭才睜開了那雙混濁的眼睛。

直到侯三邁著小碎步快速來到自己的面前,他才努力坐正了身軀,。

“來了。”方士昭低低的聲音中摻雜著一些病態的鼻音:“辛苦了,侯主任。”

不知怎的,侯三鼻子一酸,淚水就模糊了雙眼,他聲音嘶啞地道:“董事長,你受苦了。”